几个月后。
“你好,一盒万宝路。”
我把烟揣进口袋里,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大风卷进衣领,把我冻了个哆嗦。
眼尾扫过路面,我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的士,车灯闪烁着刺眼的光。
我裹紧大衣匆匆跑过去。
拉开车门坐进去,身体一下子暖和了许多,车上的暖气显然很足。
车上正播放着一首歌,是beautifullife。
我报了地点。
司机没有动。
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
他摘下帽子,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我拉开车门想要跑出去,但他的反应显然比我快得多,手脚被制住,连带着身体也往后倾斜。
他对着我露出微笑,亦如几个月前第一次见他那样。
“欧老兄,你究竟要干嘛?”
那日昏迷后,我从病床上醒来,电视上在播报着杀人犯被抓住的新闻——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那天的小个子男人。
眼前的男人救了我,而他是个刑警。
我匆匆离开那座城市,再也没有见过他。
而如今,他重新找上门来。
他说:“我救了你,你却一走了之。”
这个我承认,但我不想和他见面另有他因。
“你爱上我了。”
这是个肯定句。
“你——”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