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还是你和晏礼的想法?”时肃华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孩子如今小不懂事,若是等他长大了,你要如何和他解释,他没有父亲及其他家人这个问题?”
“我们时家一向重视血脉传承,对自家的孩子,自然是要自家养着才好,而时家也有能力,为这个孩子打造出一条坦途。你应该明白伯父的意思。”
明白?
云安安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可正因为明白,才觉得荒诞无稽。
她轻轻笑了声,明眸之间浮动着一抹愠怒,“时董事长在说这些话之前,问过我儿子的父亲了么?”
“晏礼自是……”
“我指的并非时晏礼。”云安安红唇勾起的笑意有些凉,“是霍家现任家主,霍司擎。”
说完她没去看时肃华和陈越一瞬变得惊诧难看的脸色,站起身,“时董事长在自说自话,我行我素以前,最好还是查查清楚,免得今天这样的乌龙,还会发生。”
时肃华到底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并没有被云安安这番话给刺到,但还是皱起了眉。
“即便你不愿意把孩子交给时家,也不必撒这种弥天大谎。另外,如果你同意把孩子留下,永远不再出现在时家人面前,那份聘礼清单,会是你应得的报酬。”
“时董真是出手阔绰,令人佩服。”云安安说着夸赞的话,眸光却没半点那个意思,“只可惜我不稀罕。我的我儿子和时家没有半点关系,也对时家的一切不感兴趣。”
时家固然是有钱有势,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霍司擎想从她身边抢走景宝还可以理解,景宝毕竟也是他的儿子,可时家凑什么热闹?
果然应了那句话,谣言害死人。
“不知天高地厚。”时肃华面色沉了下来,“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出这么心机深重,恬不知耻的女儿。”
呵。
云安安唇角扯了扯,一句话懒得再跟他废时间,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云安安走后,陈越看着时肃华不大好看的脸色,斟酌着道,“董事长,有件事不知道您发现了没有?”
时肃华看了他一眼。
“这位云小姐与过世的夫人……实在太像了。”陈越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说出了心底的猜测,“您觉得有没有可能馨月小姐并不是……”
“闭嘴!”
陈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肃华厉声喝止住,“我的女儿只可能是馨月,绝不会是这个贪慕虚荣,恬不知耻的女人,希望你以后记清楚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