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面临无数选择,或者说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人生就是由各种各样的选择组成。成功的选择或失败的选择,艰难或简单的选择。
只是有一种选择无论如何也让人心灵备受煎熬,不知道该如何去作以选择。
何清想起大学期间,他的同班同学在物理课堂上玩耍,用激光笔照射何清的双眼。那时摆在何清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让事情轻飘飘的过去,二是前往医院检查眼睛并且由那位同学付钱。只是如果选择第二种的话,未免太过于小题大做。
所以当时选择了第一种,他没有说什么。或者说,如果选择第二种的话,理所当然的,会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在这可见的坏结局影响之下,何清退缩了,他享受在平和的氛围之中。只是这做法显然很蠢,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即使自己的眼睛变得难受。
被动的接受外界的影响,无论好坏。只是许多时日过去了,那件事情依旧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感到十分痛苦,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一些东西像是被强硬的扣掉似的。
选择第二种方案会在短期内使周身的坏境舒适,但长久却会伤害自己的身心。而第一种选择会短期内影响生活,却会长久的使自身的心灵保持纯净畅通。
思绪飘渺着,何清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帘子,旁边是红木的支柱将帘子撑在上面。这是他在云居峰的住所。
何清掀开被子,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内衣,胸口上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意识还有点朦胧的何清猛一起身,将胸口处的伤口一拉,一股疼痛感如同电流一般在全身上下穿梭,何清咬着牙,靠在床背上。
从屏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何清望过去,是穿着粉色长裙的婉儿。
“何清,你终于醒了。”大眼睛弯得像月牙,嘴角微微上翘。
何清先是嗯了一声,而后忽然想起自身置于何种的状况,找了个舒服的躺姿然后问道:“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对于这事何清一点都不后悔,他只知道如果逆来顺受,将来他的心灵一定会饱受煎熬。
婉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何清一眼,缓缓说道:“那个......”她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出口,这件事情的起始十分明确,谁先挑衅,谁先出手都一目了然,完全是那王连一逼再逼,欺人太甚。只是无论怎么说,一方是剑派的长老,一方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外门弟子。
即使何清的天资令弘毅道人震惊,但这毕竟还没有得到验证,何清更是没有加入到剑派中。更何况,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对于何清的想法也是摸不着,或许何清这人已经对于剑派充满憎恨起来。
总之,到最后的处置结果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因为双方都有错误,且都受了重伤,就都不予处置。
“师姐尽管直言就是,不用担心什么。”何清似乎对于结果已有所预料。
“因为那王连本身就受了重伤,也就没有做多余的处置,倒是对你,剑派补偿你一部剑法。”婉儿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似乎在甚重斟酌着如何诉说。
“这也不坏嘛。”何清笑了一笑。至少他的心是如此的畅快。
“是啊。”婉儿看见何清的笑容也是勉强的笑了起来。
......
天台峰连绵的殿宇中,李星河站在一个庭院中,在她的身侧假山流水,清风徐来,黑色发丝轻舞。
“一切都是无妄之灾,难道不是吗?”李星河说道,声音如同清泉之声,清澈冰凉。
“可王英是剑派的长老,就像一家人一样,如果自己的亲人犯了事,又怎么会不袒护亲人,而且帮助外人呢。”弘毅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