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丞把邬樊往床上扔的时候,邬樊还是本能地往邬盛的方向爬动。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突然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原本对他爱护有加的哥哥怎么一觉醒来就如此残忍的对他,这简直就像是一场虚幻到了极点的噩梦。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惹邬盛生气了,所以他要这样故意吓唬他,是不是........他发现了他对他有不纯的心思,所以觉得恶心,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

    邬樊越想心越凉,他急切地爬到床边,伸手一把拉住站在床边的邬盛的手臂,抬眼满脸急切慌乱地看着邬盛,“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还是说我哪里惹你烦,碍你眼了,哥,哥,你告诉我啊,你不要这样对我呀,你不能莫名其妙就这样对我呀,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呀?!哥,你说话呀。”

    邬樊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他拼命地摇晃着邬盛的手臂,另一只手也往邬盛的身上扒拉着,一双溢满水雾的杏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邬盛,身后的封丞却拉着他的一只脚踝想往自己的方向拖。

    被封丞触碰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恶心,他拼命用力地蹬踹着,却反而被封丞把另一只脚踝也给擒住了,双脚都被拉着往身后的方向拖去。

    那个变态还一边拉着他的双脚,一边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脚踝,带着戏谑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听得他心里直泛恶心,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宝贝儿,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来哥哥这里,哥哥告诉你啊。”

    邬樊对他简直是恶心至极,一星半点想要靠近他的念头都没有,他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个变态,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明明在电梯里的时候还那么的正常和知情识趣,一转眼的功夫,他就趁他喝醉把他给强奸了。

    “哥,哥,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到他哪里去,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听话,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我改!如果你觉得我碍眼,我搬出,在你气消之前我都不会在你面前出现,怎么样都行,哥,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邬樊的声音绝望至极,他的脑子本来就因为醉酒而一直泛着眩晕,再加上一睁眼就经历这一系列的性虐和变故,身上也绵软无力的,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思维还一直处于麻木迟钝的状态,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地拉着邬盛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邬盛的衣服都被他弄乱了,扯得乱七八糟的,然而平时对他温柔细致的哥哥此刻却只是高高在上地,冷眼旁观着他的痛苦和挣扎。

    封丞的耐心也耗尽了,他也不想再玩这种你拖我拽的游戏了,他直接爬上床,一手揽过邬樊的腰,另一只手直接去掰邬樊扯着邬盛衣服的手,“宝贝儿,你别拽着你哥了,他不会救你的,你可是他亲手送到我床上的,对吧,邬盛。”

    封丞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对邬盛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他骂我是变态,你这个做亲哥的又好到哪里去?看着他这么凄惨卑微地求你,你心里早就乐翻了吧,兴奋吗,邬盛,你也想艹他吧。”

    “对了,宝贝儿,你刚刚被我艹的时候不是一直使不上劲吗,知道为什么吗?你哥给你端的那杯蜂蜜水里可掺了不少肌肉松弛剂,我们可是亲眼看着他面不改色,毫不迟疑地往里倒得。”

    “你们?”邬樊的瞳孔骤缩,他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站着的第三个人,是刚刚那个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浴袍男人。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那一盏壁灯,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一直靠在床对侧的墙壁上,男人的上半身隐藏在黑暗中,邬樊看不清他的脸,而且从他们进门到现在,那个男人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封丞的话,他到现在都不一定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恐惧像潮水一样蔓延过他的四肢百骸,淹没他的口鼻和神经,邬樊怕的牙齿都在发抖,不久前才在房间里发生的那场不堪至极的侵犯再次在脑海里翻涌出来,他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战栗着,身体又疼又冷。

    站在他身前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的邬盛此时却动了,邬樊猛地转头,还傻傻地眼带希冀地看着他哥。

    邬盛低头看着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一根一根地把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指给掰开。

    “不,不,不,哥,哥哥,哥........"

    邬樊摇着头,声音都喊哑破音了,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着,牙齿咯吱咯吱地发出碰撞声,他亲眼看着邬盛一点点地把他的手指掰开,眼里的光也跟着一点点地黯淡下来,所有的希冀被燃烧成了绝望的灰烬。

    他没能等到邬盛的解释,也没能等到邬盛的帮助,他只等来了对方的抛弃,就像他八岁那样一样,被毫不留情地抛弃,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还有邬盛把可怜兮兮的他给捡回去,然而现在就连邬盛也不要他了,就连邬盛也选择抛弃他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所有人都选择抛弃他呢?是他还不够好吗?是他还不够乖吗?是在惩罚他太贪心,对自己的哥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