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连汐若觉得自己还是成为静流人了,而这其中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她的心理在作怪。
她最近工作的事情卷入了一件让她非常烦恼和痛苦的事情。就在袁启卓区里的项目上,一个负责的领导松主任因为知道了她是小袁领导的“关系户”以后,就开始莫名的接触她,以达到自己一些“目的”。
这年头,污浊的功利和浮躁早已取代了那可怜的纯粹的人际关系,再加上政府机关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都让人觉得这条冷冷清清的路上人越来越少。不过,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世道,但且不管如何,静流开了一泓清泉,以其那孱弱的流量去滋润那一方瓦砾遍地的荒原。
“你和那个松主任熟不熟?”连汐若还是在第一时间想和小袁说这个事情。
那是个周五晚上,袁启卓没有回复。
连汐若依然把事情的原委大概说了一下,给他留了个言,说这个姓松的主任给自己打了1个小时的电话,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的事情。然后让袁启卓有空的时候给她回个电话。
“好,晚点吧。”周六下午,袁启卓回复了。
晚点吧,连汐若默认了就是晚点时间。她也没有考虑时间太晚会不合适,毕竟两个人经常会晚上的时候通话,因为在连汐若看来,那才是袁启卓忙完一天无穷无尽的会议以后最有空的时候。
所以周六的晚上,快十点的时候,连汐若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袁启卓接了电话。
“你这会方便说话吗?”这是连汐若的习惯开头用语,因为会觉得他可能在开会,或者没有忙完。
可是袁启卓却没有回答,方便或者不方便,而是直接问了她一句,“你说那个松主任,怎么了呢?”
这连汐若觉得有一点反常,就是袁启卓可能不方便接这个电话,因为一般他会说方便,或者说没事,你说。但是他都没有回答,反而直接问了问题,都让本来就神经敏感的连汐若觉得有点不对。
但是因为袁启卓已经把问题问了出来,而且也是一个比较紧急的工作的电话,连汐若就没有多想,径自叙述了起来。
袁启卓听了两句,就给了个结论:“他这个明显是政治诉求嘛,你别搭理他。”
“嗯。”连汐若答应了一下,继而说,“当然人家明面上也不能这么说,冠冕堂皇的话肯定是业务合作和业务往来,但是非要扯上一堆你们区里面很多人事帮派,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要告诉你一下。”
“那你可以千万不要搅和到这里面啊,你就听我给你的那个对接人的就行,她是一把手。还有另外一个副主任,人也比较正。”
“我知道了。”连汐若答应着。
“嗯,我问你个事情啊。”没想到袁启卓并没有匆忙结束这通电话,而在往常两个人聊完工作事情以后的家常环节,却被另一个工作话题取代了,“就是你知道你们有一个同行,我想问问你他们怎么样?我们领导(袁启卓在这里直呼了领导大名,他默认连汐若知道是谁)又和我提他们了。”
对于这种工作的专业问题,连汐若觉得没有什么难度,而且她也中肯的给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大概又说了两分钟,袁启卓就说,“好,那回头再说。”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连汐若安心了,她不想卷入这种无畏的政治风波,而且她需要告知袁启卓,他有个下属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或者说她也不想因为她自己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本来想去安心睡觉的连汐若,就在这个电话挂了2分钟以后,袁启卓的电话又打来了。她以为袁启卓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和他交代完,随手接了电话,“喂?”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