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有伤在身,还这么拼命,打到最后都有种要上瘾的感觉,缠的要命,绕是他现在,也是喘着粗气,有些累了。
只是他根本没发现,若是早知晓受过伤,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着那藕臂下的鲜血,淡淡的很是刺着眼,他端不是个惜花的人,这个女子天生的恶狼,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怎么也要撕下敌人一块肉,不是他高出那么一小节,有好几招就要受伤了。
“你才疯了呢,呵!”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生气的扒着嘴,倒是带了点委屈,看着可怜了点,大大的眼睛透着倔强。
当然这幅景象是白非憬幻想的,至于本人,呵呵,黑亮的眼珠,仿佛藏了暴风雨,蛰伏在一边,身正姿挺,就等着给敌人致命一击,不过碍于时机不对,她怎么也要让他尝一尝......戏弄她的下场,修为高了不起啊,方才那脸上温热指尖划过,真的是不要脸至极。
“你生的这般好看,为什么还遮掩起来?”眼睛逗趣一眨,笑的那叫风情万种,又说了句:“也对,登徒子太多,姑娘家家出门确实要注意些。”最后语毕又拖着那精致的下巴点点头。
“难道要像你那样...”上下扫了两眼,不屑一笑道:“骚包?”,就那胸口,那脸,正常人难道都觉得秀色可餐?这明明是病态,君子当正其衣冠,谈吐得体,学识渊博,至于他为什么能看出来,表面之下的美绝,那就要问器灵,到底又瞒了她多少!。
“我又没说自己是君子,你可以认为乃是采花贼,哈哈哈。”扬起的喉结,修长的脖颈,喜悦的笑声传出很远,明明这种事情是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讨打,从他嘴里出来,却没有半分的羞耻,反而多了几分潇洒飘然,和追求心爱女子的爱慕之意。
“你可真是比一般采花贼还要厚脸皮,没事赶紧走,本姑娘今日不跟你一般计较,后会无期。”挥挥手,因为手上的痛感在慢慢消失,血色也渐渐回转,头不晕了,准备月出之前,好好修炼一下。
她算是看明白了,跟这种人说话,羞的是自己,无脸无皮的,有理也说不清,横竖打不过,对于容貌,她本不想谈及,也就不想以后再有纠葛了。
“你没发觉自己中毒了吗?”白非憬轻声说着,淡淡的看着白晓木萱眼里他的倒影,那双眼睛动人心弦,也是想喊回她。
“此话当真?还是又在骗人。”叹了一口气,白晓木萱摁着太阳穴,很是头疼这个嗡嗡叫,怎么都赶不走的男子。
“姑娘有心悦之人否?”又是刚才不着调的语气,白非憬拢了拢衣角。
霎时如鲠在噎,这心情怎一个起落跌宕,紧握的拳头,松了又抓着,头发在飞扬,不是心态好,此刻此景,都要咬碎牙齿,她就说这人哪里有个正经,简直能把人逼疯,虽然她也有那么一秒疑惑过。
“没!有!”一字一字吐出来,她倒要看看这人要干什么,怎的是一个泼皮无赖,庆幸的是,她脑海里完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所以可以知道,过往已经消散了。
“那就好,乃看中的女子,无论身子和心都当是乃的。”嬉皮笑脸,霸道非常,给人隐隐有种不满意回答就要大军压境的错觉。
“你!”好气啊,这人真是欠打的很,不搅他个天翻地覆,这人怎么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殃雪被白晓木萱抓在手里,瑰丽的气焰飙升,遮去半边容貌,给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弯曲的四指,刷的打开了扇面,花枝迎风招展,奇香悠然。
“风,花,雪,月,万般媚骨,皆利器!”不知不觉,似若非若的牵引下,冷漠的语调,鬼魅般的身影,感觉竟像换了个人。
天空中,一个虚幻的身影,双眼紧闭,气势涛涛,高贵优雅的神女,巨大无比,裙褥飘然,脸后处是一朵遮掩了半个身体的花苞,一旦盛开将是毁天灭地的强悍,手持把扇,和殃雪一般无二。只是白晓木萱自己都没有发现,身处一个小世界,她小的像个蚂蚁,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居然疯狂喷薄欲出。偏偏她毫无察觉,看似正在气头上。
“乃说你这性子,简直比臭水沟还臭,一点都撩不得,除了我,谁还会喜欢你。”满天都是繁花,有的慢悠悠,有的在飞旋,排列有序,跟有人在指挥一样,他只好边躲边说,那嘴巴还是嘚吧嘚吧不停,当腰间的玉佩被消断时,眼神中有了思量,应该见过这场景,很是熟悉,但是又好像没见过。
这么小小的一朵,杀人却在瞬间,他要不要...占为己有呢?待有一天,这女子的修为,就连上界那一堆摆设,都追赶不及,给自己当媳妇,就不怕那讨人烦的婚事了,没有感情,追她不就行了,嘿嘿嘿嘿...
“你这个泼皮,还说!”别以为她眼瞎看不出来,指不定又打算着什么,就算没人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上他。
忽略那抹心底的苦涩,她承认自己以前愚蠢,说不出是情窦初开,还是被逼无奈,寄人篱下,惶恐伤神好几年,别的什么都学会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抓住男人的心,继而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这仇,不可能不报,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