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听到了?”司雪梨不可置信的问。
她在葵花幼儿园对庄臣说的那句话,一定是被大宝听到了!
难怪大宝如此反常,生病了也不积极治疗,只会捂着被子睡大觉。以及,当杨管家提议让她来照顾的时候,大宝竟然拒绝。
本来司雪梨想不明白的,可这一刻,通通明白了。
大宝如此深爱她,却误以为被她嫌弃,被她厌恶。
这对成年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何况是小孩子呢,难怪,难怪……
雨过天晴。
恍然大悟。
司雪梨握着大宝的手,冲他摇头:“不是的,大宝,不是的……”
她说出那句话,并不是只有恨。
怎么说呢……
司雪梨一时之间无法很好的梳理心底的想法,她企图找出合理的解释,可嘴巴张了几次,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真是急死个人。
屏幕变暗了。
那句话仍肉眼可见:
我是司晨生的,对不起。
短短九个字,充满卑微,特别是后面那三个字。
道什么歉呢,凭什么他一个五岁的小孩要为这件事道歉。
错的明明是大人,是庄臣,他明明看透一切都故意瞒着不说。
司雪梨身体倾向前,把大宝抱入怀里,心痛得难以言喻:“大宝,大宝……”
不知从何而起去解释,只能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以舒缓心底的疼痛。
司雪梨摸着大宝的后脑勺,脸在他短短的头发上蹭啊蹭,发丝尖又硬,有点痛,有点痒,但就是不愿放开。
别人都说庄小公子遗传庄先生的臭脾气,一样是个不可惹的人物。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站在远远的位置去说,从来没有尝试着走到他身边,好好的和他相处,用平常心,平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