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架被林逸拽得吱吱作响,不管他怎么用力,卡扣始终纹丝不动。
林逸浑身是汗,绷不住骂了几句脏话。在架子上跪趴一晚上,明天他的腰非废了不可。
他极力忽视前后的不适,视线转过可及之处,心头越发暴躁。
向珏真是把他防得死死的,他碰不到任何尖锐的东西,换句话说,整个房间都没有什么薄而尖锐,可撬开锁头的东西。
右后方是向珏刚刚坐过的椅子,林逸撑着手肘,一脚将椅子踹翻。
屋里发出“咚”一声闷响,把守的人面面相觑,推门进去查看。
见林逸还好端端在屋里,互相松了口气。
林逸的视线看不到门口,只能维持着屈辱的姿势。
“我要喝水。”
“老大吩咐……”
“告诉向珏,我要喝水。”林逸冷声重复。
向珏此时正在酣睡,看守哪敢打扰。
“怎么办?”
“给他弄点儿水。”
纵使向珏上位,林逸余威仍在,看守取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凑到林逸唇边。
“这样我怎么喝得到?”林逸反手拍了下卡住脖颈的木板,“把这东西给我打开!”
“老大不许。”看守底气不足,“逸哥,您别为难我们。”
“蹲低点儿,离我近些。”
林逸索性把杯子拿到手中,抿唇喝了一口,手一松,玻璃杯砸到地毯边沿,应声而碎。
趁看守走神的刹那,林逸用手指勾走他腰间的匕首,反手插到木架间隙,用力一掰,闭合的板沿出现缝隙,整个崩开。
一切发生在瞬息。
看守反手摸枪,对准林逸又不敢下手,来不及呼喊同伴就被捂着嘴掰断脖颈。
同伴应声而来,但也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