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和郝芳两个人一路骂骂咧咧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正好碰上白壮正垂头丧气的进门。
一看见白梅就一肚子气,“你咋又回来了?天天往娘家跑也不怕你婆家说你,怪不得方小山要打你,成天不在家里干活儿,要你这样的婆娘有啥用?”
白梅一听立刻炸了毛,“白壮,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你妹妹,我挨了打你不说护着我给我撑腰,你还在这里嫌弃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呀?”
郝芳也数落白壮,要不是儿子不顶用,她至于要去求白松啊,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那滋味儿能好受。
“你也是,老大,这是你妹妹你咋说话呢?你看看方小山把你妹妹打成啥样儿了?我告诉你明天你和白山一块儿相跟着,去找方小山给你妹妹出气去,方小山要是不给你妹妹下跪磕头认错,以后你妹妹就不回去了!”
白壮一听不干了,“妈,你要是这个话。我还真不去。咱家现在都是啥样儿呀?我连娶媳妇儿都娶不起,你还要把妹妹接回来,谁养活她呀?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白梅当初偷了家里的钱跑出去把钱都祸害没有了,现在我至于都这个岁数了还打着光棍儿。
妈,我可告诉你,小月妈说了,过了年开春儿,要是再不准备聘礼上门提亲,他们家就准备把小月说给其他人了。到时候您儿子可就娶不上老婆了。
你要是整天有那闲工夫,你把自己拾掇拾掇,你看看你那个样子,怪不得我爹都不愿意回家里来。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到您身上那股味。”
白壮现在是家里的老大,当然说的起郝芳。
郝芳活了,拿着笤帚就打白壮,“我是让你嫌弃你妈,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臭出大天来,我也是你亲妈,人家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你居然还敢嫌弃,我也不想想我现在这样子是谁折腾的,要不是因为你奶奶成天折腾我,我至于这样子吗?”
白壮一边躲,一边说“那怪谁还不是怪你当初对我奶奶不好,要不然咱家日子至于过成这样吗?”
说起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白壮肚子里就是一肚子气,明明说好的今年秋里自己就能娶媳妇儿,可是现在呢,媳妇儿的影子都没了。
奶奶把这家里的财政大权,根本死不吐口。
家里秋里打下的粮食,除了他们一家子地里产的,其他的奶奶全部都收走了,那些卖粮食的钱全都藏了起来,以前这些奶奶可都是给他和白山准备的。
现在这样白壮说起来能心里没有怨言,他当然觉得是自己亲妈把这些事情都搞坏了。
还有自己这个搅屎棍的妹妹。
“你还说!我让你说!我问你你明天和白山去不去给你妹妹做主?”郝芳现在也只能指望白山和白壮了。
白壮摇摇头,“您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白梅自己作的自己去受。当初这个方小山不也是她自己要嫁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现在要我做主,我做什么主呀。
那是他男人这男人打打女人,那不是很正常,我爹多会儿没打过你呀?还不是动不动就上手了,夫妻之间要是因为这个都回来了,找娘家人撑腰。那我们还要忙死。
白梅,你赶紧的回你婆家去。我可告诉你,咱家可没你的地方也没你的粮食。放着你婆家那么好的生活你不过,大瓦房你不住,偏偏跑回咱家来。我看你是吃饱撑的。”
白梅被气得瑟瑟发抖,她被方小山打的没了孩子,本来以为终于等到白松回来了,只要白松出面收拾了方小山,让他再也不敢打自己,最好是能打瘸了方小山的一条腿,省的他每天都跑出去赌钱。
至于白松会不会因此收到军法处置,法律制裁就不是她考虑的,在她心里只考虑了自己的日子能不能过,其他人的死活还真的没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