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死了,虽然一直都很不买众人的账,但这一件事情对于整栋别墅中的人来说都值得感伤一把,倒不是因为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只不过是因为它曾给他们缓解了压力,嗯,来自于自家殿下罗纳德?奥尔尼斯的压力。当然也有部分是害怕别墅的氛围再一次陷入冰霜,不过从后来正主的表现来看,倒是他们想多了。
罗纳德在想什么呢?没人知道,至少他们这些做下人做仆从的人是不知道的。
“殿下最近心情看上去倒是不错,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纳维斯一推开门便见到座位上的人那嘴角边的笑容,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一般。
“的确是有一些。”罗纳德慢慢睁开双眼,却也没有说太多,只是话锋一转便换个话题,“你呢?这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特别重要的倒是没有,只是刚刚收到了一些消息,例行汇报一下而已。”纳维斯慢慢走到罗纳德的面前,随后抽出了一叠纸张就这么直接丢到了桌子上,“看看吧,除了粮食的分配数据之外,剩下的那些则是分别从普鲁逊利和巴彻萨蒂公国那边传过来的战报。”
“战报?是埃维尔公国的?”罗纳德挑了挑眉,一时间倒是也有些好奇。
“呵呵,这丽塔·埃维尔看来倒是还有不少我们不知道的本事啊。”罗纳德翻看着战报上的内容,只不过刚刚看了俩眼便顿时就笑出了声。
“没看出来也很正常,毕竟谁能知道一个人能够会那么多的东西,以前只听说过是个病弱的女孩,却没想到啊……这人隐藏得太深。”纳维斯摇头感叹着,其实对于丽塔他一直都是抱着探究的态度的,甚至有很多次都侧面试探过,只不过却总是被对方避重就轻地给绕了过去,简单来说就是东拉西扯了半天,一句话都没问出来。
当然,每一次一想到这个纳维斯是郁闷的,毕竟她很少在别人的手上吃亏,当初的晓月萝·埃维莉娜是一个,现在的丽塔·埃维尔也是一个,而且还是有之过而无不及的那种。
“虽然深,但像她这样的人也是尤为难得的,毕竟这世上能够知晓进退分寸的人还是少见。”罗纳德一边说着,随后在将手中的文件放下之后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曾和我说过,凡事过犹不及,当初还不太明白,但现在想想看倒也不无道理。”
“就像这治国一样,贵族、军队、民众……既为国,那就本为一体,张弛有道,方能够长久。”罗纳德慢慢走到窗边,他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太过于反叛,所以也不去看纳维斯的反应,现在的他所需要的并不是理解,而是能将这一切进行下去的实力,就像是现在的丽塔一样,至于其它的在一切结束之前都不重要了。
“殿下是在担心帝国的现状吗?”
“嗯,但担心也没有用,晓月萝曾说我太过于放任那些贵族,但你也清楚有时候事情真的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处在什么样的地位,然后便有着什么样的考量,至少我以前是这么认为的……”
“那殿下现在……后悔?”纳维斯皱了皱眉,一时间也是弄不太清面前人的想法,所以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后悔还不至于,大体是因为事情做了便是做了,即便是后悔也没什么用,当然这句话也是晓月萝和我说的。”
“晓月萝小姐倒是清楚,不过想来也只有丽塔小姐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吧。”纳维斯看着罗纳德背影,倒不是因为他调查过,实在是个人有个人的性格,而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印象原因在其中就是了。
“也是。”对于这点罗纳德倒算是赞同的,只不过他的判断并非是性格而是地位,身在其位谋其事,所以即便是同样一个人,但当他处在不同位置上的时候,那选择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言下之意便是没有你就可以走了。
纳维斯听得出来,所以也不多说,只是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办公室,而在纳维斯离开之后,罗纳德则是闭上眼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等再一次睁开眼时却是突然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随后从抽屉中找出了一块看不出材质的手帕。
“奴隶”,这是手帕上面唯一存在的俩个字,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这张手帕倒还不值得罗纳德这么郑重地收藏起来,只是这上面的字迹太过于认识,所以也因此不敢丢弃。晓月萝·埃维莉娜,这名年轻少女将军,当初在看到她的字迹时,罗纳德可以说是震惊的,因为他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能够将字体写得这般大气、豪放,所以对于那字体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就像是印刻在了脑海中一般。
“果然有因就有果吗?”罗纳德抚摸着手帕上的字迹,摇头苦笑着,虽然是他自己主动陷落进去,但罗纳德总觉得晓月萝就是上天派来束缚他的一般。当然,即便是有这样的想法,却也依旧不能改变他现在对于那人的感情。因为此先他所经历的那些,可以说早就已经让他越陷越深了,明明从认识到现在也才近俩年的时间,可他却依旧是无法抑制,视之如罂粟大体就是这样。
所以快回来吧,只要你回来,那……我愿意放弃这所有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