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面露讥讽,咬牙切齿道:“孙贼,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现在陆朝和林簪结婚三年,并且养育两个儿子,但还是只要提起‘安逸生’这个名字,都是陆朝心里的痛,过不去的坎儿。

    尤其是每年那几次见面,陆朝恨不得把安逸生拆了,嚼吧嚼吧吃掉。

    明明这个子知道他最讨厌什么,还敢在他面前提起,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你到底想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出现这种情况,是应该接受还是...”

    陆朝打断他的话,“你心中不是早就有了答案?”

    陆想沉思,是,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该死的占有欲不可能让他把这么一个危险的角色放在南北身边,他接受不了。

    陆朝也是,只不过当年他做的决绝,他让,哦,不,是他逼着林簪看清楚自己的内心,逼着她做出抉择。

    “所以,你现在来问我怎么做?陆想,你知道你跟我的区别是什么么?”

    陆想抬眼看他,陆朝继续道:“你跟我的区别就在于我比你狠,比你果断。谁心中没有不舍得,没有不心疼?所以呢?要一拖再拖么?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到了皮肤溃烂无可救药的时候再狠心吗?何必。”

    陆朝声音不高,却字字击溃他内心,让陆想从脚趾颤栗在灵盖。

    “我有时候最看不起你这种人,打着爱她宠她的性子,慢慢做着伤害她的事情,如果你下了抉择,那就举起你手中的刀,痛痛快快来一个一刀斩。”陆朝眼中闪过一抹刚毅,被陆想很快的捕捉到。

    是他。

    这就是那个快刀斩乱麻的陆朝。

    陆朝喝过三盏清酒后就不再碰第四杯,有时候陆想也不得不佩服陆朝的把控力。

    陆朝手中把玩着黑色的黑陶酒盏,“要我,你家那位就是被你保护的太好了,把她扔出去,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人间冷暖,她就知道什么是爱情。”

    陆想还没有接话,陆朝又抢先接道:“也是,你又舍不得,所以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放在自己身上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谁不是。”陆想同意陆朝的话,紧接着饮尽杯中酒。

    陆想今晚并不打算控制自己,他难得失控的想要放纵自己,还是在陆朝面前。

    “那人叫姬野是吧。”

    “嗯。”

    陆想表情变都没有变化,他并不觉得陆朝知道这件事情多差异,从他就得出一个结论,在陆朝面前识趣点,永远不要在他面前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