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林老爷道，“你在这里跟你舒小娘胡说些什么？”
林老爷早就来了。恰好看到小林夙跟舒姨娘在聊天。他今晚要在舒姨娘这留宿。他有五个姨娘，竟是没一个合适的。本来他最常去的是杨氏那。
可今日杨氏被老太太训话了，以泪洗面。
看到他就哭诉，求着他去把两个女儿要回来。哭哭啼啼的，哪还有一点儿当家主母的气度。也不再是他的温柔解语花了。他便不想去了。
这谢氏，不提也罢。两人还要吵架中，谁也不肯低头。他是侯爷，断然不能低头。
这林夙的小娘嘛，太久没去了。见面也尴尬。算了。
这最小儿子的小娘，孩子还太小，她忙着照顾孩子呢。也没什么兴趣。
只有舒氏，除了丰满了点，没有什么缺点，平易近人，又会伺候人。
林夙被林老爷提在半空中，一双小脚乱蹬，争圆了小狗般的眼睛，“唔唔唔，爹，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再放你下来啊。”林老爷调皮地说。他年轻时是个纨绔，后来才收了性子。性子痞痞的。
“嗯。我跟舒小娘在聊天呢。不信，你问小娘。”
林老爷问舒氏，“是吗？他一个小毛娃娃还懂聊天？”
舒氏捂着嘴，“懂的懂的。”
林老爷放林夙下来，故意板着脸道：“你别得了便宜就卖乖，过几日，我就会考你功课。若是让我知道你不好好读书，小心我打你板子。”
林夙想到自己的小娘这般落魄，都是拜这个爹所赐，灵机一动，“爹说打人就打人。我小娘就不会。她对我最好啦。我背三字经，就是她督促我背的。”
林老爷心一动，“哦？你小娘居然还懂得教你？”柳氏不是粗鄙得很吗？
“当然了。我小娘好着呢。爹根本不知道！”
林老爷想到前几日看到的身姿婀娜美人，如瀑的长发只是用一个素净的青木簪子插着，脸上只是薄薄施了点粉黛，清丽可人如白色茉莉。又想起母亲的话，难道这柳氏真的不是借机上位，是他误会她了吗？
“爹。你为什么从来不来如意院找小娘呢？”反正童言无忌，他才五岁，说这话也没关系。
林老爷一时赧赧，不知该如何回答。原因很复杂啊，孩子。
舒姨娘在旁道：“这大人间的事儿，哪有这么简单的。小孩子不要多问。”
林夙道：“舒小娘说的是。我以后不问啦。爹。我小娘会做很多好吃的菜，你下次来吃吗？”
林老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