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茶芽毕竟稀有,所以也没谁家拿出去卖。

    通常都留着自家人喝,或在重要场合馈赠亲友。

    “这瓷罐里少说也有半斤。”

    赵渭掂了掂分量,不可思议地笑瞪她。

    “昭宁陛下一年最多都只能收到两斤,京中贵胄更是捧着金子也买不来。凤统领,你很豪阔啊。”

    “啊?破雪青在京中这么受追捧?”凤醉秋好笑地摇摇头。

    “您若喜欢,等我回家休沐探亲时,将全寨子各家还剩的破雪青都给您拿来。”

    *****

    就着破雪青多说了几句,两人便都没那么生分了。

    “那镜盒,小事而已。你还这么重的礼,亏大了。”

    赵渭笑容疲惫,两根长指揉捏着内眼角。

    “凤统领,往后心里若有不舒坦,去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就好。别想闷头想些有的没的。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他这话,听起来好像知道那夜凤醉秋为什么哭。

    又好像不知道。

    凤醉秋虽疑惑,却没打算与他剖析自己复杂的内心。

    她觑着赵渭疲惫的脸色,生硬换了话题。

    “我听说郁绘说,正北厅的事就快告一段落了。怎么赵大人还绷这么紧?”

    “正北厅没那么忙,东厅和西南厅却没闲。”

    赵渭忍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摆摆手。

    “对了,最近几夜总听到山间似有狼嚎。高饮和陈至轩被惊得完全睡不着。你吩咐近卫巡山时仔细找找,若真有,该解决就解决了吧。”

    仁智院东厅做事的人最少,比起时常嘤嘤嗡嗡的正北厅,安静得像没人。

    除赵渭随时会去之外,多数时候就高饮和陈至轩两人在东厅。

    这两人古古怪怪的,几乎不和仁智院以外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