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钢一大早就去了邺城,按史长风的要求他得想办法将胡良给约出来,理由是啸林请他出山,作啸林的武术教官,谈判的地点在惠和酒馆。
肖钢只是近半年与胡良的交往少了,以前两个人经常在一起习武练剑。他的身手很多都是胡良传授给他的。
在徐府的东厢房他见到了早已起床的胡良,胡良在青云寺习武时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而这时,徐光耀还未起床呢。肖钢向胡良说明来意,胡良沉吟良久。
胡良已听说秦相的儿子秦江月在邺城南郊成立一个名曰啸林的江湖门派,但他对啸林没有太多的兴趣。他认为秦江月不过一时兴起,一个文弱书生能做什么?既无高深的技艺也无高深的武功又不是什么传人,他能招到弟子吗?哪一个想立身江湖的人肯到他那里?他有什么招牌?什么把式?不过是三天两早晨的事。
没想到肖钢说啸林还挺红火,已有一百多人加入他们的帮派。现在,他们已拒绝新人入帮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他觉得很奇怪。他不明白这一百多人为何加入毫无前景的啸林?
“你们是用什么招术将那些人收揽入会的呢?”胡良傲气地问,“他们该不会是街头乞丐吧?”
肖钢笑道“胡师兄差矣,我们的啸林没有点高超的武艺是进不来的。每一位想来入会的人都经过了考核,一般水平的我们都给涮掉了。”
“嗯,”胡良有些不信,疑惑地问,“哪来的那些高手啊?”
“高手自在民间,我们不是收破烂的,我们是经过挑挑捡捡,品行不好,手脚不干净,凶险狠辣之徒我们一律不用。”
“你们留下这些人干什么?吃饭啊?”胡良戏笑道,“钱没地方花吗?”
“是供饭,但不是钱没地方花。我们要为北齐的百姓谋取利益,为北齐的百姓的存亡负责任。”
“嗯,有这么大的威力?”胡良满腹狐疑,“我以为用不了几天就会黄汤呢。”
“这个你没弄明白,我们若不给啸林兄弟发饷银有可能黄汤,但我们是发薪俸的啊!”
“发薪俸?”胡良惊愕得眉头纠在了一起,皱成个小包,“秦江月哪来的钱?偷来的吗?”
肖钢觉得胡良说话很搞笑,他耐着性子答道“秦江月没钱,他大哥有钱。你不知道他大哥是作什么的吧?说出来吓你一跳。”
“他大哥?”胡良愣了愣,“他还有大哥呢?”
“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表面不知内里。秦江月没有金刚钻能揽瓷器活吗?”
“他大哥开钱庄?”
“岂是开钱庄?邺城的粮行米业全包,还有大客栈大酒馆多得是,生意遍布京城和周边各县。”
“啊!”胡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有个好大哥,怪不得他敢像牛犊子似地撒欢!”
“那欢不是谁都能撒的?你能撒还是我能撒?你我就是有个有钱的大哥你敢还是我敢建一个门派?我们的啸林一日内就开出五十亩荒地,照这速度,大片土地就都归我们了。我们靠地吃饭靠天打粮,再有秦江月的大哥为我们贴补生活用度,我们不是什么都不缺了吗?”
胡良笑道,“你们真什么都不缺了吗?”
“缺还是缺的,我们缺的是再提升再统一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