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辅老脸一红,道“我说,臭小子,这事可全是你搞出来的,你现在居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们两个老家伙身上,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云中龙眼见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有如此了,就算是石氏与翟人尚未达成协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真要是一着不慎,整个卫国便会岌岌可危。
正在这时,黄埔领着一个精悍瘦小的汉子前来求见云中龙说是有重大事情求见。此人乃是陈皮之弟陈民,平时最是游手好闲,轻身功夫比之一般人好出甚多。
商辅与云中龙道“此事你不宜出面,这恶人便交给我们来做好了。”说着,与司马冷峻交换一眼,便要前去缉拿石氏诸人。
云中龙忙制止道“事情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且听他将事情说清楚再去不迟。”
黄埔与陈民这才知道,眼前的一老者一中年人,正是卫国权极一时的相国商辅,司马冷峻,见过云中龙之后,忙对两人下跪行礼。
司马冷峻大手一挥,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陈民也许是赶得太急,还是被两位重量级的大佬给吓得够呛,喝了一口凉茶,这才微微平静下来。只听,娓娓道来当日西城门之战,大当家的师傅,一人当万,所向披靡,乃是我们所有卫人心目中的大英雄,哪知,狗日的石英(屎人),先是阻挠大军入城,以致数千将士暴尸城下,而后又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暗算云大侠,实在万死不足以消其恨。
云中龙被他当着几人面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做人还是低调点好,便插口道“废话就不用说,说重点,你没有看到大家都忙着呢?”
陈民这才恍过神来,恭敬地道“是,大侠,其实我就是听了别人说了石英的无耻之尤,于是便一心想着如何替大侠出一口恶气。可是,小的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贼,后来,有幸被大当家的义气所感,这才不再作鸡鸣狗盗之事。”
司马冷峻脸色一变,正想举步离开,又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忍住了。
云中龙听着他先是夸了自己,而后又是佩服黄埔,忍不住笑了笑,道“我说陈民是吧,你要是再将你们家的族谱给我们背一遍,估计有人会想要杀人。”
陈民看看几人的脸色,忙正色道“本来小的发过誓不再偷别的东西,可是为了出心中的一口恶气,于是这几夜都偷偷潜入了石英的宅院,寻找机会下手……”
相国商辅与司马冷峻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喜,原来是跟石氏有关,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不是害大家干着急吗。
陈民看着几人均是静下心听自己说话,尤其是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寻常之人,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大家都如此在意自己的话,心中不由生出一阵自豪感。便接着道“石氏宅院又高又阔,而且守卫森严,好在小的身手还算不错,这才混了进去。”
几人心下都是一惊,听他这么一说,尽管石宅守卫森严,可是他却每次都潜了进去,还不是等于是在夸自己功夫了得,却因为事情与石氏有关,而不再去计较他说的这些了。
陈民又道“小的本来是想从石英家里偷些贵重物品出来,让他亏个损手断脚,可让人气恼地是,我每次都潜进他家里,可是却没有发现一样看重的东西。说来也合该是他们倒霉,这些天听大当家的吩咐,前去西城门打探消息,加上连续几夜潜入石氏宅院,精力也有所亏欠。因此,昨夜潜入石英的书房的横梁上,竟是忘记了在天色破晓之前离开了。”
云中龙,商辅,司马冷峻,都是凝神贯注地听着,心知最紧要的终于要来了。
便听陈民接着道“就在刚刚不久前,等小的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早已大亮,知道白天想要出来,几乎是不可能,所以正打算躲在书房里挨到天黑再说了。哪知,突然听到下人说二老爷回来了,吓得小的连忙趴在横梁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不一会,便听到石英将内院里的所有守卫全部撤走了。当时,小的吓得要命,还以为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了。接着,便有六七个人进了书房,便听石英低声道‘二弟,事情怎么样了?’”
就听那个被叫作二弟的欣喜若狂地道“大哥,他们答应了,而且约好三天后的晚上,由我亲自去引他们入城,如此一来,大事可成了。”
商辅略一点头,愠色道“果然是他,还真有此事!”
陈民不解地道“我当时吓得要死,根本不敢去看他们,也不知道他是谁!”
司马冷峻冷然道“那是石英的弟弟石雄,今天我们便是叫他去与翟人假装议和,实则是拖延他们的时间,哪知道,这些人当真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