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角落里木箱层叠,船夫打扮的青年被绑了手脚堵了嘴。看见白鸟活像看见了什么可怖的怪物,眼珠子瞪得无比惊恐。
白鸟蹲下来,他猛地往后缩,惨叫不成调子。
有点吵。她摁住他,“放心,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别叫,我就给你松绑。好不好?”
青年一愣,点点头。
白鸟拿掉他嘴里的东西,“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儿,那伙人是谁?”
“我、我叫罗大年,”青年吸了几口气,“是在水运镇跟着包工头干活的。那群人,昨儿硬绑了我来,白天让我开船指路,夜里就把我关在这儿。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头。”
他猛地坐起来,“你也是被绑来的?我告诉你,他们不是人,你快跑吧。”
“我亲眼看见过那黑衣男人凭空出现,还有那个带面纱的小郎君,唰一声就把我弄晕了。他们太吓人了。”
司风道:“看来真是引梦使。他们为了追方时舟才开炮打了船,却没想到在那船上的是你。”
跟白鸟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她点点头,却是笑:“对不住,本来我想放你走的,但估计是不成了。”
青年:“啊?唔!唔!”
白鸟重新堵了他的嘴,把人外衫整个扒下来,“这船上只有你认识路,你不能走。不过不会饿着你,放心吧。”
司风无语:“……你可真是个恶鬼。”
白鸟很谦虚:“过奖。”
她乌发高束,换下湿透的衣服套上外衫,扮了副男装。这具皮囊细眉英飒,桃花眼冷淡,与自己本来的模样很不相同。
这时已临近黄昏,白鸟翻出蒸饼填了肚子,还分了那青年一块。
司风看她悠闲,不禁问:“藏着是好,一会儿要撞上引梦使可怎么办?”
白鸟回:“那正好。我有一件想搞清楚的事。”
“什么事?”
“他……”白鸟眯眯眼,答得模棱两可,“他笑的方式,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司风一顿,罕见地没有追问。
等到夜里,约莫是听见了动静,白鸟自门边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