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竹岚推门而入。

    黎秋白收回了思绪,不着痕迹的收了手中的纸包,他看到竹岚手中拿的风筝,目光稍顿:“何事?”

    竹岚走到他身前,躬身行了个礼,将风筝放到黎秋白面前,低声道:“这纸鸢卡在了院子里的树上,还捎了封信。”

    黎秋白看了眼纸鸢,接过了折叠的信纸,打开一看便明白了缘由——这是慕宸瑜送来的。

    【过些时日天气凉快些,一起去踏青可好?纸鸢是我亲手所做,赠予你,望你喜欢。】

    黎秋白问:“纸鸢何时掉进来的?”

    慕辰澜这会儿还在府中,不管怎么说,慕宸瑜和慕辰澜若是碰上面,对黎秋白来说不是好事。

    竹岚面露踌躇,想了片刻道:“那处偏僻,属下也是偶然路过才看见,何时掉进来……属下不知。”

    “罢了。”黎秋白轻声道,“收起来吧。”

    竹岚:“是。”

    慕宸瑜经过丞相府却没有□□进来,这是第一次。

    ——

    三日转瞬即逝。

    祈雨仪式繁琐,烈日之下,国师站在高台,大臣们跪拜在下,场景壮观,现场很安静。

    而另一处,黎秋白穿着一身宫里普遍可见的太监服饰,悄声无息入了宫内,慕辰澜的计划是让黎秋白扮作太监入内,将毒药放入慕宸瑜的吃食中,想办法让他入口。

    如此堂而皇之的下毒自是不可取,该如何做,慕辰澜当时说起时,皮笑肉不笑的道他相信黎秋白的能力。

    这事儿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命了就没了,吃力不讨好,况且也并不是非他去做不可,慕辰澜交给他做,无非还是认为他已经背叛了他。

    今日慕宸瑜没有服毒,黎秋白就会成为弃子。

    黎秋白不相信慕辰澜会将这么关键的事交给他做,唯一的可能便是,给慕宸瑜下毒并非关键一步,慕辰澜还留有后手。

    他进宫后,藏匿于宫中,等待今日的祈雨结束。

    天边夕阳渐沉,夜幕降临。

    慕宸瑜回到宫殿,这几日他父皇每日都要他在房中作陪,尽管大多时候他父皇都在沉睡,但皇命不可违。

    这日他还没在寝宫中待上多久,下头太监上报,道有人寻他,还附上了一块玉佩——那是他曾经送给黎秋白,但黎秋白没有收下,后来兜兜转转还是到了黎秋白手中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