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浅夕龇牙咧嘴的躺在床上,任由红叶给她抹药。

    “哎哎哎,疼疼!”云浅夕嚎叫道。

    红叶已经够小心了,动作极轻的给她涂着药膏,有听主子问:“这曹嬷嬷是个什么来头,连对我都敢下这么重的手。”

    红叶一笑,把蜡烛推的更近了一点,方便她视物才道:“曹嬷嬷乃是宫中位份最高的老人,是去世的皇太后身边的教习嬷嬷,宫里的皇子公主,都是她手下教导出来的。”

    云浅夕静静的听着,到此时才插嘴道:“皇上也是她教导的?”

    红叶一笑:“可不是么,宫中大半皇亲国戚都在她手下被折腾过,小时候只要哪个皇子公主不听话,只要一说曹嬷嬷来了,保管比什么都管用。”

    “那墨景翼呢,也被教导过?”

    “当然啦,翼王自幼便极为出众,深得皇上厚爱,这么重要的皇子必须是曹嬷嬷教习才行。”

    提到墨景翼,红叶表情极为骄傲。

    云浅夕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什么出众的皇子,就特么是个王八犊子,像这么个损招来治她,真是一点都不要脸,何止是为他菡妹妹报仇是吧?

    而刚刚走出御书房的墨景翼,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小厮懂事的上来给他披了件外衣:“主子,天气转凉了,还是多注重身体才是。”

    墨景翼却没听他说什么,思绪早就飞远了。

    感冒了,那就是需要拿药,太医院的太医虽然治这点小病手到擒来,但他不是有现成的大夫么?

    不然去看看她今天的教习成果怎么样?

    想虽这么想,但脚步已经诚实的埋了出去。

    忽而又想到上次分开闹的多不愉快,又停住脚步。

    养不熟的云浅夕,竟敢那么放肆,说出如此轻蔑他的话,还想让他去看望?

    想的美,她要不过来跪下求他,都休想本王再踏进她房门一步!

    脚步绕回,向着自己的亲王居而去。

    可走了一半又停下来。

    曹嬷嬷是宫里出了名的手狠,不知她那小胳膊小腿的能不能经得住摆弄,想当初,他也是没少受罪。

    想到云浅夕几次晕厥,墨景翼是一步也迈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