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桃红终于放弃了殉情的念头,只是在云浅夕苦口婆心劝她回府调养的时候,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执拗。

    她坚持要留在这里陪着石良,说什么都不肯走。

    云浅夕最后没办法,只好命人在离石良坟头百米远的地方搭建了个房子。

    好在是山清水秀之地,甚至不用开门,从窗子里便能看见坟墓。这举动别人觉得惊悚丧胆,而对桃红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云浅夕又拨了几个忠厚老实的丫头过去,专门负责照料桃红的生活,一应开销全是府里支付。

    做完了这些已经两个月过去。

    天气渐渐闷热,云浅夕站在诊所里越发觉得没有空调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墨景翼下朝归来,首先便是到诊所找她,之后二人一起腻腻歪歪的逗逗老虎,喂喂孔雀,要么就是支个杆子钓鱼,甭管钓不钓的上来,要的就是这么个趣儿。

    小日子惬意的让人从心里泛着甜。

    “今儿又制了什么作孽的药了?”墨景翼向来淡漠的脸上,一看见王妃便充满笑意。

    “嘁,说什么呢你,我这可都是宝贝,什么作孽。”云浅夕瞪他一眼。

    随后转过眼,看着她一药架子的半成品宝贝,眼里闪闪发光。这都是她的心血啊!

    所谓半成品,是因为她按照现代的心里预期去研制,最后做出来的效果差出十万八千里,只能勉为其难凑合用。就这也是在本朝代难得的绝品了。

    比如麻醉粉吧,按云浅夕的心理预期本来是涂上就能麻醉,即便不能像现代一样睡过去也应该是上药的患处毫无知觉。

    现在可倒好,毫无知觉倒是达到了,只不过古代能使人失去知觉甚至神情恍惚的药只有黄药,她使了大劲从里面提炼出来的成分最后涂再伤口上,总能顺着血液让人无端的兴奋……

    这就很尴尬了。

    感觉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自己的腰身,又毫无意外的感觉肩上一沉,只听那个习惯性把头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道:“只顾着看这堆草,本王回来了也不见你多看一眼,难不成它们比我还好看?”

    云浅夕无奈一笑,“草药的醋也吃?”

    墨景翼侧头在她脸颊上轻轻的吻,温热的唇不离她细致的肌肤含糊道:“只要你的注意力不在本王身上,什么醋都吃。”

    云浅夕忍俊不禁,转过身抱着他的腰打趣道:“哟哟哟,这还是我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翼王爷嘛,谁家醋坛子跑出来了吧?”

    墨景翼不怀好意的一眯眼,“敢说本王?”随后手便不老实的伸向她咯吱窝。

    “哈哈哈,放手,你……你个坏蛋,哈哈哈,放手。”云浅夕边笑边躲,可哪躲得过墨景翼的速度,无论怎么跑都绕不开他的魔抓。

    “说,错没错?”墨景翼不依不饶,手不停的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