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一飞几千里,落到墨景翼案前的时候,他正在议事厅布防。

    据探子报,陆恒被他击中两次,身体大病,在他回京这段期间一直卧病在床。

    期间摩国发动了两起报复性攻击,第一次被韩岂带军打了回去,可摩国骁勇,第二日竟然又来攻城,却不知道为什么打到一半便鸣金熄鼓退了回去。

    探子在外围,进不到陆恒的忠心权利圈,所以没查到原因。

    韩岂猜测是陆恒的身体不好,不能开启大战,其他将领摸不着头脑只能接受这个观点。

    可墨景翼回来后,却心知肚明。

    一定是陆恒知道熔石丢了,上报给摩国王爷的战报折子无法印上代表身份的印章才暂时熄战。

    没错,熔石不仅是传位的象征,也是摩国权利的象征,但凡大战战报或是登位后的旨意都已这个为准,类似玉玺的作用。

    墨景翼这一手不可谓不阴险,简直是极大的扭转了局势,改变了战况。

    但摩国也非傻子,熔石仅一块,丢失损失惨重,所以每位世子都有一个代表身份的复制品。

    想必陆恒自诩文武双全所以只把熔石带在身上,而未带复制品。

    此次被墨景翼摸了来,一时情急让人去拿替代的也未可知。

    既然要取自然会停止攻城,也是为自己赢得时间。

    其中种种都在墨景翼的算计中,所以他才敢放任战事不管跟云浅夕腻歪那么多天才走。

    自回永汇以来,他一刻未停,安排战术布置防线,每一步熬尽了心血。

    带回的五万人固然添加助益,可面对三十万大军到底杯水车薪,容不得他有一点马虎。

    况且家里还有个待他圆房的妻子,时不时勾的他心绪烦乱,就更想赶紧打完才好。

    信鸽不当不正的落在沙盘中央,众将领一时都没人说话。

    墨景翼若无其事的伸出手指,让信鸽落在自己手上,并不拆开看,只继续跟众人商讨对战事宜。

    “韩岂,你怎么看?”

    韩岂指着其中一个山坡道:“末将的看法是分而击之,摩国三十万大军若都在一个战场,我们拼杀下来即便赢了也只会是个惨胜。”

    他话说的含蓄了,如果那么打的话,无论墨景翼多神也赢不了。

    需知,绝对的力量下,一切反抗都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