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给寇容一个询问的眼神,意思是记住了么?
寇容只看了一眼便用手巾抹去,跟云浅夕点了点头。
云浅夕吃惊瞪大眼睛,悄声夸道:“可以啊,看一眼就记住了?”
寇容不好意思的一笑:“以前在宫里也帮淑妃娘娘做过类似的事,算是门手艺吧。”
云浅夕钦佩的竖起大拇指,又正色道:“这味药长在山野,喜欢阴暗潮湿处,让李修翰找机会每次拔几株便可,多了惹怀疑。”
寇容心里有数,只是担心另一件事:“那陆恒我瞧着是个谨慎的,餐前必然是要用银针试过的,寻常毒药怕是不能蒙混过去,我们又没有制药的东西,您有把握么?”
云浅夕一乐:“谁说我要给他下毒了,他再谨慎,银针也只能试出有毒的药,还能试出泻药不成?”
寇容一愣,随即捂嘴笑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伺候云浅夕洗完澡,便听门口敲门声。
“老大,晚膳了。”是李修翰的声音。
云浅夕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由着寇容帮她梳好头发整理好仪容才去了用餐房。
进去时大家已经都到了。
两张桌,一桌寇武李修翰他们坐,一桌只有陆恒,在他身边正摆着一副空碗筷,想必是给云浅夕留的。
陆恒对云浅夕招了招手:“夕夕,坐到这里来。”
云浅夕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往大家的那桌去,“我习惯跟大家一起吃,你自己独享一桌吧。”
“夕夕。”陆恒的语气里已然有了警告之意。
云浅夕充耳不闻,往桌上一坐便对他们道:“谁匀给我副碗筷,可饿死我了。”
李修翰赶紧把自己的碗筷递过去,笑道:“老大您用我这套,我可碰都没碰呢,我跟容儿用一套。”
云浅夕也不客气,还招呼着其他人:“吃吧吃吧,这两天都累坏了,今天都放开量。”
说着,便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还真是他们之前点好的那些,而众多珍馐中摆着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肘子。
云浅夕一乐,打趣的瞟了袁昭一眼。心里却想,陆恒果然有几分本事,在逃亡的路上还能弄来这些珍贵菜品,实在难得。不说别的,就这个甲鱼和驼蹄就十分难得,便是在王府也不是说吃就能吃的。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旁边伺候的小厮道:“这么好的菜怎么能没酒?去,给我弄些酒来。”
云无咎却不赞同的道:“师父,您怀着身孕怎么能喝酒,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