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也不用他回答,自顾自的侃侃而谈:“你当日在册封大典上已经见过我,所以当恢复记忆后发现居然是昔日的太子妃,便有了潜伏下来的打算,你装疯卖傻留在我身边,就是想看看我出现在贫民窟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我在册封大典那日因着离的太远,根本就没看清你的相貌,所以半点印象也无,所以你很好奇想看看我几时能想起来。你故意提到卫廉,故意提大皇子,更是有恃无恐的把血燕端到我面前,”云浅夕一笑,“陆恒,你太自信了。”
陆恒也笑道:“那我的破绽又在哪?”
云浅夕淡淡道:“我错就错在不该提卫廉,我确实是给过卫廉一个方子,在病情恶化之时可以用壮男血为引伴药服下,可你的消息却不全,我说的是童男之血……你?”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意思却不言而喻。
陆恒被戳破却丝毫不见慌乱,问道:“光凭这点也只能说明我在说谎,并不能证明我是摩国世子吧?”
云浅夕勾起唇,回答他的话:“光凭这一点当然不能证明你就是陆恒,我当时只是对你心中存疑,但你是什么人,你准备做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懒得多管闲事。可你却不该动了追求我的心思。”
陆恒一怔,随即道:“难道我追求你还有问题?”
云浅夕摇头,“你追我自然没有问题,可惜你太急于求成,用力过猛。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我有夫君,现在更是有了他的孩子,你居然不介意,还一次次的试探你和我夫君只见谁更好些,这便不能让人不怀疑了。”
她目光正视陆恒,“在我看来,你对我夫君的兴趣比我还更大些。”
陆恒失笑,摇头道:“这你却说错了,我有兴趣的只有你。”
云浅夕哼笑一声,接着道:“怕是你更好奇能让墨景翼这种冷面王爷一往情深的女子是怎样的吧?我越不答应越拒绝,你便越不服气越不甘心,你上一次以多败少,被墨景翼在天下人面前狠狠打了一耳光,战场上找不会面子,便把脑筋动到我这里。”
陆恒一辈子最丢尽颜面的事就这么被云浅夕骤然提起,撕开了他最后的遮羞布,让陆恒沉了脸色,眼神充满阴鸷。
云浅夕却不管他的反应,从旁边拽过来椅子坐下休息。怀了身子后她总觉得体乏。
她一脸笃定,好似所有事都尽在掌握:“你追求我,想据为己有,好在天下人面前反打墨景翼的脸,让天下人看看,他墨景翼无德无能,连自己的老婆都降不住,脑袋上长了一片草原,以此了羞辱他。可惜,你没算到我居然这么坚决。”
云浅夕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何况,你甚至无意中发现,我身上居然带着这个东西。”
她缓缓从拿出熔石,捏在手中。
“熔石,据说是摩国权利的象征,你战争时遗失,想必早就反应过来是被墨景翼摸了去,所以你趁着封妃大典的机会堂而皇之的进宫一探究竟,没猜错的话,你连翼王府也打算搜一搜,只不过翼王府守卫森严更胜皇宫,你的人连进都进不去。”
陆恒眸中精光一闪,轻声笑道:“谁说我的人进不去?”
云浅夕来了个美式的耸肩,满不在乎的道:“你的人进去了又怎么样,进去了也找不见。”
陆恒目光灼灼,接下了她的话:“因为它在你的手里。”
云浅夕得意一笑,“你当日看熔石的眼神一下便让我有了怀疑,初始我还不信,我想不通你堂堂世子为何满身重伤出现在后山,你的伤是我治的,我可以断定伤是真的。”
“可后来,我突然想到墨景翼曾与我提过,在你们打的最后一仗里,他用软鞭狠狠地打在了摩国世子脸上,而我恰巧见识过墨景翼的鞭子,上面布满倒刺,凭医者的思维,我猜到这一鞭下去必然深可见骨,落下极严重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