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豆蔻年华的自己与云轻烟和主母上山拜佛的样子,能感受到被劫时的胆战心惊。
他们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笼子用黑布罩着,两个看守的人日夜不停的拿着鞭子扫视,一个不留神便会连皮带肉的被打上一鞭子。
在人群中,唯有那个人鹤立鸡群的腰板笔直,在众多躬着身子的他的出现格外耀眼。
人贩子哪肯放过不服管教的人,一顿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好似连带着她的心都跟着抽痛。
哭泣声更甚,可人贩子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对着那个怎么都打不服的人,充满了狠厉。
他丢下鞭子,拿起身边的刀,一下割在他的胳膊上,鲜血霎时喷涌而出。可被割的那个人却闷声不吭。
云浅夕看见自己奋不顾身的挤了过去,一下压在墨景翼身上,换来他满眼的惊讶。
“别伤害他,要打就打我。”
光线太暗,她看不见墨景翼的表情,同样墨景翼也看不清她的脸,只觉一阵杏花香扑鼻,柔软的身子拼尽力气挡在身前,即便已经怕的发抖,也不肯挪开。
“让开!”墨景翼低喝。
可身前人像没听见一样,挺着弱小的身子,护着他,哀求着拿刀的人贩子:“大爷,我甘愿受罚,求您放过他。”
人贩子或许被着柔柔弱弱的声音勾的心痒,掀起一阵猥琐的笑,拿刀尖抬起她被泪湿的脸,调戏道:“小娘子什么罚都肯受吗?”
云浅夕浑身抖的厉害,可还是浅浅的点了点头,哆哆嗦嗦的道:“肯,只要大爷放过他。”
那人刚想伸手撕她衣服,见帘子从外面被掀起,霎时光线一亮,闪的云浅夕闭上了眼。
只听一个硬邦邦的声音响起:“老五,不要动这些女人,她们可是要卖到勾栏院换钱的,你碰坏了成了残花败柳可就卖不上价了。”
拿刀的人这才放了手,啐了口唾沫,不耐烦的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吓唬吓唬她么。”
说着,又甩了云浅夕一个耳光,“臭家伙,算你运气好,再有下次拼着不卖了,老子也把你上了。”
云浅夕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疼,很快便肿了起来。
可心里居然松了口气,慢慢的从墨景翼的身上挪开,已极小的声音道:“公子还是忍一忍吧,他们这些人没人性的,您先养好身上的伤,就找机会跑吧。”
从那以后,云浅夕发现那个一身刚毅的男子,不再出声,只是默默的窝在一角。
后来,他们被赶到一辆马车里,照旧的用黑布蒙着,暗无天日,每个人都被捆着紧紧的绳子,像粽子一般被扔在马车里。
路途颠簸,没有饭吃,只是每天都会有人送来些水,保证他们不死。
云浅夕心里隐隐有个声音,要帮这个伟岸的男子逃走,他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