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酒下来,气氛直接从拘谨变为热火朝天。邻居们好长时间没吃的喝的这么痛快了,一时间扯开了嗓子,呼喝声震天。
袁昭由于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又闷的可怜,始终都低着头在主桌上照顾着云浅夕。此时也被李修翰拉走,按个桌介绍,说这是他过命的兄弟,平日人木了点,但心绝对是好的,请大家都帮衬帮衬。
袁昭虽然不会客套话,胜在为人爽快,但凡有来敬酒的,一律全干,倒也博得了大家的一片赞赏之声。
云无咎小孩子心性,早就坐不住了。云浅夕心下了然,慷慨的一挥:“去玩吧。”他便急不可耐的跟人跑了。
邻居们越喝越热乎,越喝越玩的开,既淳朴又可爱。不止男人们喝开了心,就连女子妇人也热络了起来,有些人甚至壮着胆子来到云浅夕的桌前,拉着她问东问西。
“你们那天说是从城郊来的,咋想到来到我们这了?”
云浅夕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家里人都被赶了出来,我们一没银钱二没靠山,这繁华的京城还能去哪呢。”
与人相处第一准则便是拉平水平线,她很懂这个道理。
果然,大娘也跟着叹了一声,劝慰道:“都是穷苦人,哎,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我们左邻右舍的,有什么事大家都有个照应。”
见她们这头说的热闹,又有几个妇人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端详了云浅夕半晌,不知道是吃了人家的最短还是真心实意,赞叹道:“姑娘你长的真好看,大婶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俊俏的人。”
云浅夕爽朗一笑,客气道:“大娘说的哪里话,比我好看的人多的是,再说就算长的再出众也不能靠脸吃饭呐。”
妇人不同意了,反驳道:“这可不是吹捧你,我瞧着,你比宫里那位娘娘也不差啊!”
云浅夕一怔,她在脑子里搜刮一圈,并没想出哪位娘娘,便问:“大娘见识不浅啊,宫里哪位娘娘啊?”
妇人道:“皇后娘娘啊!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听传言就知道啊,天朝第一美人!”
云浅夕眼中闪过一瞬间迷茫。
皇后娘娘?
没记错的话,目前在位的是墨景翼吧?
云浅夕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寇容,只见寇容满眼纠结担心的看着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问寇容墨景翼是不是立了新的皇后,只不过心瞬间沉了下来,连带胸口都一阵反胃之感。这几日害喜的反应她一直用药压着,可此时却有些控制不住。
她强笑道:“您真是见多识广,连皇后的事都知道。”
另一位妇人一笑,“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咱们这位新皇登基没两日便侧立了皇后,便是曾经的翼王侧妃。只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位皇后还未入住中宫便得了怪病,听说是什么不能见风的病症。”
“可不是,连册封大典都没参加,全是皇上一人代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