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袖果真在考虑叶晨星的建议，他的耳边不时传来那两人亲密又欢快的对话，不吵闹，却显得有点多余。
他默默把自己罩在一个单独的空间里，收获了一份平静。
然后闭上眼，开始尝试入睡。
李袖仔细计算过，要烧掉这个空间里的罪魁祸首，至少需要999张符。
对于江衾寒来说，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他这种天赋型选手，唯独对这样枯燥重复的任务没有耐心。
因为这一点，江衾寒曾经被他的师傅提起衣领骂了无数次，偏偏每次都是假装乖巧蒙混过关，下一次继续懒洋洋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
想起那人面对江衾寒的时候屡屡无奈的模样，李袖唇角有向上的趋势，却很快凝固住。
他缓慢抚摸着自己中指上的那枚戒指，闭上了眼，进入休憩状态。
等待999张符画完的时间很漫长，叶晨星最开始还像模像样帮江衾寒翻一下符纸，后来发现他每画了两三张就开始了所谓的休息。
她也开始偷懒，停下手中动作。
江衾寒却很眼尖，“干什么呢？这就开始停工了？”
“你不也没在画了吗？”
“我这是在蓄气，画符也是需要运气的。”
叶晨星白了他一眼，“想偷懒就直说，这里又没人监督你。”
“谁说没人啊……”朝远处抬了抬下巴，江衾寒低头继续他的鬼画桃符大业。
叶晨星看见不知何时睁开眼的李袖正定定看着两人，模样严肃得像个逮早恋的教导主任。
她跟着低下头，翻起了符纸，突然有了八卦的兴趣，“李大影帝是你什么人啊？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好像很熟诶，但圈子里又没有关于你们关系的传闻。”
——不会真的……
——那我得回去连夜定制一面彩虹旗了。
江衾寒：？
有的时候，他发自内心觉得叶晨星偶尔也可以兼职编剧，反正她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很能迎合现在的观众市场。
画完手中这张符，江衾寒伸手打了下叶晨星的手背，“他算是我第二个师傅。”
言尽于此，江衾寒示意她该翻下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