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此信,方天微微摇头苦笑。
收债的来了。
不需要任何验证,方天也可以知道这信当是那个“由字迹推断什么的,而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可能用在现在的他身上。
那是侮辱双方。
这么一来,问题就很简单了。
这信,由那个小女孩所发,当为无疑。
那么,她发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单纯地问候一声?
方天再次苦笑。
一个再神通广大的人,也不能通过拎着自己头发的手段,把自己给拎起来。方天现在算不得什么神通广大,但能力加上心性,不夸张地说,能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事情,已经不多。
不多,但不是没有。
现在这就是一件。
他可以严密细致地筹划着炎黄城的未来,并从容地周旋于帝国上层权力人物之间。他可以长袖善舞,利用奇货可居的手段,指挥着一群师团团转。他什么手段都不使,也可以令天下法师为之敬仰拜伏。
骂他的人有,咒他的人也肯定有,但只要来到他面前,甚至是只要踏足于炎黄城,就将被他的光环所笼罩。
至于把初来此地的缘起枫林佣兵团狠狠地向上拔高着,现在看来,就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提一下,都觉得有点掉格。
他以自身的能量,辐射着周边。为周边的一切人、事、物,提供着相当之广阔的成长和发展空间。
一年多的时间里,走到这一步。是去年方天刚来此世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的。以那时的那么一种苦逼样,又怎么可能想到现在的样子?
不过也就是一年而已,去岁之景,一幕一幕,历历在目。
更在意识之中。
或者说,“识海”之中。
只是。识海之中有的,并不只是他的东西。
或者在这里,问题要复杂一些了。那就是。今时今日,什么才是真正的他?
身体?肯定不是。这原本是别人的身体,他只是借用,或者说寄居。虽然说原主人不在了。但不能说就是他的。这是两回事。
识海?连这识海本身是怎么来的。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