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将军有孕在身,身子不适。”李堰道。

    “那程远明日再来。”程远行了个礼,起身便要走。

    李堰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叫住程远,开口道:“你同先生今日是商量好的吧?”

    “程远所行与家父无关,只是心中倾慕柳将军,这才难以释怀。”程远不卑不亢的道。

    “爱慕柳将军?”李堰不怒反笑,问道:“只怕柳将军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吧。他七年前便去西北从军,那个时候你才十岁,只是个小娃娃。”

    “陛下那个时候也只有十一岁而已。”程远道。

    李堰:“……”

    果然这噎人的本事,程远倒是青出于蓝。

    “柳将军如今已经进宫了,你还想如何。”李堰道。

    “昨日陛下是背着人讲柳将军带走的,柳将军是否自愿,都未可知。”程远道。

    李堰面色一沉,冷声道:“程远,你放肆。”

    “程远不敢,只是想听柳将军亲口说,才能甘心。”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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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膝跪地朝李堰磕了个头。

    苏恒在门口听着,生怕这位主子控制不住情绪真把人给打了。就程远这小身子骨,李堰若是真动手,保不齐这能把人给打出个好歹来。

    “那你便在此跪着吧。”李堰说罢便不再理会他,径直去了内殿开始看折子。

    苏恒在外头候着,心里急的不行,偏偏那程远也是个倔脾气,当真跪在外殿一声也不吭,看这架势是想跪到李堰妥协。可苏恒素来知道李堰的脾气,今日这气算是置上了,李堰不责罚程远已经是仁至义尽,让他妥协那是万万不能的。

    过了午时,眼看到了用膳的时候,这一里一外的俩人都没个要低头的意思。苏恒先去劝了劝程远,被程远那副伶牙俐齿怼的哑口无言,又跑去劝李堰,结果自然是毫无作用,倒是白白让李堰摔坏了一个新茶盏和一方上好的端砚。

    眼看李堰气得饭都没吃,苏恒实在是心中焦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又去了趟霁月居。

    柳临溪今天一大早起来无事,便让小太监备了鱼食、饵料,坐在霁月居可供垂钓的台子上钓了一个晌午的鱼。他技艺不精,在这儿坐了一上午收获也不大,午膳后闲着无事,便又摆开了架势。

    苏恒来的时候,他正要收竿,可惜被苏恒一扰,快上钩的鱼又跑了。

    “苏公公,你可得赔我。”柳临溪玩笑道。

    “将军,眼下有桩事情得请您拿个主意,若是解了围,别说是一条鱼了,全鱼宴奴才也给您备上。”苏恒苦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