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家小姐没事,你可以回暖房休息了。少爷,小姐喊你进去,她有话要和你说。”兰茱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里。
“就这么让她走吗?难道不要让她再给怜玉看看?”苏瑾看着淋着雪的阮绵绵,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紧闭的房门,最后只能是推开了房门走进去,留下阮绵绵一个人在院中。
“那就多谢苏小姐,如果说不清楚,是愿意代劳。”阮绵绵嘴角上扬,她是真的十分乐意告诉这个位苏公子,苏家小姐为何会在解毒之后依旧干呕不止。无意之中竟然手里多了一分这样的筹码,也没白白被那苏公子捏了手腕。
这种未婚先孕的丑事,就是换成谁家都不想被人所知道,更何况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奇门苏家了,原本她没想要用这招要挟苏怜玉,是这个苏少爷自己要出现的,而且也是他自己先追问而起的。所以她现在没有说,不代表以后也不会说,她要让苏怜玉害怕,只有这样对她后面带走她腹中的孩子才会更加有利。
“呵呵,现在嘛,就在你们自己怎么解释了……”说完阮绵绵便沿着刚才她来的方向原路返还暖房了。
她走在半路正好碰见端着药的七乐。
“小姐,您怎么跑这来了,身上还湿漉漉的!头发也是!到底是怎么了?”七乐见她那一副有些狼狈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险些把药碗给洒地上。
“小心!七乐,这药十分珍贵,你端着的时候小心些。”阮绵绵一把扶住七乐,稳住了她手上晃着的药碗,好在没有洒出来,不然药效不够,还得重新熬制,所以阮绵绵忍不住对着七乐提醒了一句道。
“是,七乐知道。小姐,您快回屋去,七乐送完了汤药就赶回去。”七乐说完就端着药汁提步离开。
“等等……”阮绵绵及时地叫住了她,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她从瓷瓶中倒出一小粒药丸然后放进了七乐托盘里放着的那只碗中。
阮绵绵盯着药丸在碗里随着药汁完全化开后方才让七乐继续送药,七乐虽有些疑惑但心里明白阮绵绵这么做是有她道理了,这药估计最终的一味药正是阮绵绵刚刚放进去的那一粒小药丸。
到此,七乐不再多想便端着托盘往苏怜玉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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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怜玉,刚刚那人真是大夫?哪有大夫说不清楚病人情况的!”
被苏瑾质问的苏怜玉正虚弱的依靠在床榻上,兰茱正坐在她的身旁喂她水喝,主仆两人都没有像要回答他的意思。
“你倒是说话,刚才让我进来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苏瑾几步走到苏怜玉的床边,一脸不解地看着她们两人,一个气息不稳,一个眼神闪烁。
“少爷,小姐才刚刚止住咳嗽,您先让她休息一下。”
“这……唉……”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面色苍白的苏怜玉,眼中一阵关切之意,但又不敢发难,只得是坐在不远处的桌边,将腰间的玉笛一搁,端起一盏茶喝了一口。
苏怜玉几声喘息后幽幽地开了口,说道:“苏瑾……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个玉笛公子……这么慌了神……要是……要是换成平时我肯定要笑话你……可现在……咳咳……我实在……实在是……没力气……”
“好了,不要说了,有这个力气不如好好歇着。”苏瑾皱着眉,轻斥苏怜玉,口气中虽不悦,但更多的却是关切。
苏怜玉见他态度比方才好了一些,并没有紧咬着为何她会干呕这事不放,加上刚才她一直让兰茱在门边听着他与阮绵绵在回廊上的对话,知道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一直干呕。以苏瑾那榆木脑袋,应该也不会想到她是怀孕这事。
所以苏怜玉轻轻推了一把坐在她身边的兰茱,并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开口替自己把那干呕之事圆过去。
“少爷,那位女大夫之前给小姐解毒时用了放出毒血的方法,小姐是被那血腥味给冲着了,本来点了沉香缓解的,方才香散了,这不小姐就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