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大体就是这个意思。你只要知道你祖父他值得世人尊敬就是。平安,为了他的安全,你必须要学会难得糊涂。”
“他如今很危险吗?”
“对。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在负重前行。爹的平安,咱们必须学会等。”
等到那一天有缘再相逢的话,他关有寿一定会亲口告诉那人。他再也不会以自己的出身为耻辱。
小葫芦竹屋内,关平安压抑着内心的沉重,举起一只胳膊,郑重地点头,“我会谨记爹爹今天说的话。”
关有寿抓着她的小手放下,“行了,爹相信你。所以别再想一个人跑去找你梅爷爷要什么答案。”
关平安迟疑一下,终究点了点头。
“你呀……”关有寿拍了拍闺女脑袋,“你哥哥就听懂了爹的意思。他就知道再想出远门,也得你义爷爷先开口。”
“梅爷爷他?”
“能信,可信。但他的重心在公上。”而你们的祖父,他的一片爱国心或许还能带了一份私心。
但能怪先生?
不!
他更值得尊敬。
“我懂爹爹的意思,小葫芦一定不能让梅爷爷他知道。”别说她梅爷爷,就是连小兄长,她都没想告之。
“对,爹就是这个意思。谁知道你梅爷爷发现了你的秘密,他会不会突然脑子一抽,来个以啥为重。”
关有寿说着暗叹了口气,“爹啥都可以不要,但你和你哥俩人的安全是爹的底线,谁也不行。”
我也是!
谁敢动你和我娘,我哥,不死不休!关平安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气氛,推了推爷俩中间的抽屉。
这是竹屋东间立顶柜最下面的其中一个抽屉;也是爷俩藏私房钱的右边那个抽屉;更是专门放置关景怀留给儿子礼物的抽屉。
现在一个抽屉里面就一边放着梅大义之前交给关有寿的信件;还有一边放着关大娘那一包不得不交给小孙女转交儿子的长命锁等等。
关平安从中挑出那一封据说专门留给她爹国外财产的书信,笑道,“我爷爷真的全给捐了啊?义爷爷真能确定?”
“他说身外物没了就没了,人安就好。你梅爷爷就在边上先哼了一声,马上这样小声地嘀咕一声,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