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不得对太清宗冷大小姐无礼。”

    内息雄厚的传音震慑全场,含山弟子闻声齐齐抱剑,让开了道路。

    迎面走来红衣焰纹的男子拱手道:“在下含山余庭。师弟们贪玩闹事,太清宗道友见谅。”

    沈折雪麻木了。

    这简直是捅了修仙宗门精英的马蜂窝。

    太清宗亲传大弟子和宗主闺女便罢了,这赶场子来的余庭,乃是今时的含山掌事。

    此人修真起步晚,年纪比同门师兄们大了一轮,又因出身人间商贾之家,至今都没能自称“含山有云”。

    偏他因处事老道,深得含山掌门桑岐的信任,近些年在含山混的那叫个风生水起。

    双方皆是能代表修真界的拔萃新秀,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周二眼疾手快,趁机在出城名单上签好了字。

    事已至此,白纸黑字,生死皆自负。

    含山领队不再打无用的嘴炮,面上含着嘲讽,乐得看太清宗丢面子。

    “诸位,回家去罢,你们家中既有高堂尚在,倘若你们再出事,二老又该如何?”裴荆见状,仍是想劝。

    时渊便道:“多谢仙君,小妹走失多日,我们在家中坐立难安,总要出来找一找。”

    周二接话茬:“是啊,我们三个不走远路,还请仙君通融一二。”

    裴荆剑眉立起,冷文烟上前拦阻他,“师兄,不如让他们先与我们同行,之后再派人送他们回来就是。”

    耽误在城门口总不是办法,裴荆思索片刻,同意了冷文烟的提议。

    太清宗弟子见师兄点下头,一窝蜂地上前来,将时渊等人围住。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商量由谁来带这三人御剑。

    沈折雪对太清宗新生代这操作可太熟悉了,几月不见,还挺亲切的。

    他们这个宗门,高层个个高深莫测出手狠辣,近百年收的小辈却和一群憨憨似得,活像沈折雪班上那群熊孩子。

    这是沈折雪那三年来少有的好回忆。

    也有一些有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