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云开便撒腿跑开。

    “哼。”知夏嫌弃地撇过云开的背影,冷哼,“猫哭老鼠假慈悲。与云婷私通的人,能好到哪里去……指不定还是他给云婷出谋划策陷害二小姐呢。”

    涂诗摇摇食指,浅浅笑着,“知夏,这次是你想错方向了。就算云开真与云婷有什么关系,可就像你问我的,云婷为何要陷害我呢?我先前对云婷与云开有所牵扯的事,可是一概不知啊。”

    知夏仰头思索了会儿,最后摇摇头,“知夏猜不到。”绝了撅嘴,知夏紧接着愤然道:“不过云开肯定不是个好的,若他真的问心无愧,刚才在二小姐面前,何必那么无地自容呢?”

    涂诗颔首,“这事确实与他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觉得愧对于我,也是应该的。”

    “啊……二小姐。”知夏哀嚎,“你一下下说云开与云婷没有关系,一下下又说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真相到底是什么啊?知夏头都想痛了,也想不明白。”

    涂诗拍了拍知夏的脑袋,“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总会有知道的一天。”看了眼桌上的糕点,涂诗边伸懒腰,边说:“难为云辞月这几日劳心劳力的伺候我,你帮我收拾收拾这两盘点心,等会儿我给他送去。”

    知夏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高兴地说:“二小姐终于懂得关心姑爷了,姑爷定会很开心的。”

    涂诗意义不明地笑笑,“但愿如此。”

    ——

    深夜,涂诗笔直地躺在床上,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黑漆漆的屋子。

    她接连病了四天,那四天脑里时时刻刻都晕叨叨的,浑身乏力,吃了药就立即入睡,可今日病好了,她竟一丝困意都没有。

    突然,寂静的卧室里,响起琐碎的声音,涂诗竖耳细听,原是睡在铺子上的云辞月起身。

    花想容不喜云辞月,因此,并不想与他同榻而眠。云辞月也好说话的让她睡了床,自己则睡地铺,成婚月余,日日如此。

    涂诗对此乐得自在,从未生出半点让云辞月上床睡觉的念想。

    涂诗听见动静,以为云辞月是出去如厕,记忆中,云辞月确实没有在屋子如厕的习惯。

    可过了半个时辰,云辞月依旧没有回屋,涂诗不由怀疑,他莫非掉厕所里了?

    一个鲈鱼打挺坐起,涂诗兴奋地套好鞋子,往外走去。

    如果真像她猜的那样,如此盛举,她定要亲眼目睹。

    涂诗推开门,往外跨了一步,发现院里寂静如常,没有一星半点云辞月掉进厕所里会有的异常,不由觉得扫兴,收回脚,准备乖乖回去睡觉,却瞥见远处屋顶上,一道白色残影飞奔而来。

    清秀挺拔的男人踏月而来,与月同辉,惊起涂诗眸中死寂的汪潭,荡起圈圈波纹。

    涂诗咂舌,她往日怎么没发现,云辞月这个男人,该死的……

    心中夸奖的话瞬间消散,涂诗看着从房顶飞向树梢,却从半空掉落,幸好借着树干的力量,摔得还不算太难看的云辞月,乐了,“噗嗤”一下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