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秋阳杲杲。

    十来平的卧室里,地上铺着绒地毯,一只法斗玩偶躺在地毯上。

    紧挨着的是一张单人床。床上的人睡得四仰八叉。卡通图案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毯上,刚好盖住一人一狗。

    手机闹铃吵个不停。

    毕然烦躁地推了推眼罩,缓缓睁开眼。

    一缕阳光透过棉质窗帘缝隙,照得她眼睛生疼,她忍着不适看了眼手机。

    不过才7点半。

    下一秒......

    她垂直倒下去,拉下眼罩,心安理得地睡了个回笼觉。

    半个小时后。

    叫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一场噩梦。

    醒来时,她脑海里依旧放大着薛榅那张淡漠疏离的脸,无限循环着他的话:“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了。毕然,你被开除了。”

    你、被、开、除、了。

    发现自己被劝退这事儿,只是一场噩梦,毕然重重地锤了两下胸口,惊魂未定。

    等她冷静下来,再看一眼时间,八点十分。

    完了,睡过头了。

    公交车二十分钟一班。

    车程二十分钟。

    也就是说,如果她错过了八点二十五的2路公交,就得乘八点四十五的那班。

    乘八点四十五的那班,她就会迟到!

    于是,她急忙忙起床,花了五分钟刷牙洗脸,三分钟换衣服。

    然后,背着包夺门而出。

    身后是母亲俞淑芬关切的声音,“然然,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