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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忿色,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你胡说什么!若是我从一开始就握着那把匕首的话,我会傻到把自己的手都给割伤了嘛!?而且我为什么要做如此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诬陷媛儿。她也配!”
青儿闻言,面上的神色不经意的一凝,用着森然的眼神看着梅儿,细细的凝望了许久,直看的梅儿不自然的几个颤抖以后,才语气冷冷的说道:“没错,若是你一开始就握着这把匕首,可是却还把自己给弄伤了,确实未免也太傻了点。不过那得看是放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了,这也就是你聪明的地方了,懂得知道利用伤害自己的办法,来迷惑大家的思绪。那个时候倒是真的把连带司寝大人在内的我都被你给暂时的迷惑住了呢。不过千算万算,你应该没想到我对这伤人一道上,略知一二吧。”
说到这里,青儿停下了话语,转首瞟了眼地面上的那把带染着鲜血的匕首,回眸继续的说道:“若是正常被匕首的尖刃所划伤的话,那血渍应该只是在那刃口上有血迹才对。而瞧你的这把匕首上面,却是血迹遍布了整个匕首两面都是,留得鲜血也是超出了划伤才有的血量。而能够造成这一现象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你自个用力的握着这把匕首,让整把利刃都刺进了肉里。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梅儿听到这里,脸色不由的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强撑着忿然的神色说道:“胡说八道!那媛儿手上拿着匕首的时候见我来夺,哪里会知道什么掌握分寸,谁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我也是一心为着大人,也没多想。这一来一去的,伤的如此之深留了如此多的血也能怪我嘛!”
青儿闻言,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浓郁的讥笑,用着调侃的语气言道:“原来如此啊。那就让我看看姐姐的手上是两道自个用力握紧产生的伤痕,还是被人用匕首一刀划下的一道伤痕吧。到时候姐姐可别跟我说,那媛儿拿着这把匕首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不偏不倚的划出了两道伤痕来,还不偏不倚的部都落在这手掌之间?那我还真得佩服媛儿了,也更得佩服梅姐姐你了,竟然能把这把匕首夺了下来,妹妹我自愧不如啊。”
说罢,眼神颇为玩味的看着梅儿,而那梅儿的表情则是越发的不自然了起来,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连司寝大人都要怀疑吗,司寝大人都已经认定了这把匕首就是媛儿的,你不要在这里无事生非了!”
青儿收回了面上的笑容,重新恢复了那冰冷冷的神色,语气森然的言道:“姐姐你现在不认没关系,反正等会儿自然就知道了。倘若只有一道伤痕的话,那妹妹我定然跟姐姐你躬礼告歉,给姐姐你赔不是。但若是像我猜想的那样有两道伤痕的话,那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了,到时候我少不得要跟姐姐你好好的算一算刚刚的那笔账了。我可是很记仇的呢。”
说罢,反手用力的扳过了梅儿的那只沾染着鲜红血迹的右手,作势就要把这手掌掰开了瞧去。看着道贵嫔如此样子,倒是不好呵责。好言安慰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救火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如今事情还未明了,等事情明了了以后,你再请罪也不迟
茵茵的言了句是,转首看着火已经被扑灭,宫人们在翻找着大火以后的废墟。
渐渐的,一具具尸体从废墟堆里抬了出来。小顺子回来禀报言禀皇上娘娘,恭常在的尸体已经找到了,还有恭常在的贴身宫女柳儿也葬身了火海,在柳儿的手上找到了这个,请皇上娘娘查看。
双手恭谨的抬起,递上了一个黑乎乎的已经烧的快没了样子的火折子
定定的看着那东西,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了一副画面,沉声言还发现了什么?
小顺子不敢多言,把头低的更低了
自个面色一肃,斥道皇上面前,放心大胆的说。
小顺子闻言,这才抬起了头颅,断断续续言那...那恭常在的脖子上有一圈掐痕,奴才瞧着好像是....好像是被掐死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脑海中勾勒的画面越发清晰了起来,沉沉的一语道给朕仔细的查,尤其是那个柳儿,让慎刑司的仵作仔细的看了。
苏盛新领命退下了。
对着道贵嫔言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朕晚上再来看你,这储秀宫如今这幅模样,只怕不能住了,朕会让内务府把咸福宫打扫出来,你先将就着住着,等内务府的人把这储秀宫重新修缮以后,你再搬回来住
墩身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见着皇上的龙撵渐行渐远以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把脸上的泪痕一把抹去,语气森然道把恭常在衣领子上的衣服碎屑弄一点到柳儿的指甲缝里。再送些银两给慎刑司的仵作,告诉他好好说话。
抬头看了看天,阴深笑道妹妹啊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听着苏盛新把查到的一切禀报给自己。听罢,重重的把手中朱笔按在了桌上,发出了一声极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