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独占大床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吴亟习惯性叠好被子,把它们收归原处,尽管晚上未必还会在这儿落脚。

    打了水在小厨房简单洗漱完,他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搜证。

    就在这时,负气出走半宿的男人回来了。

    熟悉的冰冷气息遽然贴近,苍白修长的手擦过腰侧,先一步拉开门闩,就跟他从没离开过似的。

    吴亟顿住脚步,扭头看向神出鬼没的维尔斯,半天才挤出一句:“外面太阳很大。”

    一点身为夜游族的自觉都没有的吗?不怕被晒死?

    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维尔斯不知去做了什么,眼底残存着浓重的戾气,直到听见吴亟近乎关切的话语才逐些回复正常。

    “没事,伤不到我。”

    除了在夜里看见他睡觉,这也是吴亟第一次和他在白天共处。

    大概是因为不习惯,所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你还好吧?”吴亟难得多嘴。

    维尔斯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别说再也提不起杀意,就连眼尾都委屈地耷拉下来,分明比吴亟高出一头,愣是迁就着弯下腰,把脸埋进他肩窝,鼻腔发出短促的轻哼。

    “不好。”

    一连串动作发生得太过突然,吴亟反应过来时,维尔斯已经随性拱了他几下,唇瓣若有似无地在颈边掠过,不禁让人怀疑……

    他是不是饿了。

    这样想着,吴亟慌忙封住他的嘴,将他从身上一点点撕开。

    维尔斯迫于无奈站直身,一脸欲求不满地看着他,然后换了个位置重新粘回去。

    很好,狗鼻子又长到他头发里了。

    救命啊——

    咚。

    吴亟一头磕到门上,欲哭无泪,决定以后再不多管闲事了。

    然而这动静倒意外制止了维尔斯的怪异行径,他登时正经起来,摸摸吴亟额角,眼神一凛,抬手就往门上戳了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