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练习臂力。”

    可不能叫季嬷嬷知道,他敢打女人。

    否则,整座南府的女人都会误会他有暴力倾向。

    季嬷嬷满脸怀疑。

    半晌,她一脸严肃地转向程德语:“程公子,后院是女眷居住的地方,还请你今后不要随便踏足。否则名声尽毁,就是你咎由自取了。”

    说完,福了一礼,冷着黑脸离开。

    程德语满脸羞恼。

    他想去松鹤院探望南宝衣,谁知半路被季嬷嬷抓包。

    连南宝衣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

    他压了压情绪,不悦地瞥向南胭,“还坐在地上干什么,该回府了!”

    不等南胭说什么,他健步如飞地走了。

    南胭死死咬住唇瓣。

    这官家公子,自幼养尊处优,从来不知道体恤姑娘。

    不像萧弈,哪怕南宝衣成了个瘸子,他也不离不弃。

    她摸了摸被砸肿的脚踝。

    不知怎的,心中更恨的人居然是南宝衣,而非萧弈……

    松鹤院正厅。

    南宝衣坐在圈椅上,一脸懵逼。

    只见侍女推了水墨屏风到大厅里,屏风上绘制着诸国舆图,精确优雅,连每一座城镇和官道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以祖母为首,二伯父、二伯母、大哥哥等人,满脸凝重地坐在厅中,正对着屏风絮絮低语,不时你指一下南越,我指一下大雍,俨然一副指点江山、商量大事的样子。

    她不安地揪着小手帕。

    看这架势,祖母他们似乎真的一心奔着富可敌国的目标去了。

    可是当蜀郡首富尚且很不容易,想要富可敌国,哪儿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