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看着房间的狼藉，眉头皱了起来，“那时候你和敏敏都在家？”
“嗯，”菊柳点头，皱眉道：“我们在厨房，我听到声音就来了，看见这个。”
“这……”王哲百思不得其解地挠了挠头，“这也太奇怪了，你们在家的话，就不可能是有人进来。”
“就算有人进来，”菊柳打断王哲的话，眼神带着警觉地打量着房间，“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在短时间里就全部完成。你看，这桌子就不说了，就连席梦思都被掀开了，这是要多大的力气？还有这些书，本本都被倒着排好。”
菊柳的怀疑不无道理，王哲走向靠着墙的席梦思，想了想，“说起来，有件事，我没和你说。”
“什么？”菊柳看向王哲。
王哲咽了咽喉咙，缓缓开口，“家里出事那天，敏敏说这不是别人入室做的，是丽丽莎。”
“丽丽莎？”菊柳一愣，“那个娃娃？”
王哲点头，“嗯，那时候我以为敏敏随便说的，也就没在意。”王哲说着，目光再次看向诡异的房间，嘴里流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现在看来，也许敏敏没有瞎说。”
“老公，”王哲的话异常奇怪，让菊柳眉头更紧地皱起来，“你可是老师，这样的事情，你信？”
“这不是信不信，”王哲耸了耸肩，“而是真的发生了，不然要怎么解释呢？”
王哲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菊柳无法反驳地哽住，她扭过头，看见王敏敏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肩膀微耸，紧紧握拳的双手并排着撑在紧闭的膝盖上，好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丽丽莎，你不要这样了，”王敏敏紧抿着嘴支吾着，“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样了，爸爸妈妈会被吓到。”
那你要答应让我和你们一起生活。
“你不是……已经和我们一起了吗，”王敏敏怯懦道，“丽丽莎，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快快乐乐的不好吗？我希望你快乐起来。”
那就让我们一起生活吧，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的。
“那你就不会生气了吗……”王敏敏依旧有些犹豫地问。
“敏敏，”菊柳走过来，看着自言自语的王敏敏，蹲下身子，“在嘀咕什么呢？”
王敏敏眼前丽丽莎的身影被菊柳遮挡，看着丽丽莎一只手指竖在唇前的模样，王敏敏急忙摇头否认，“没什么。”
“敏敏，妈妈有些事想要问你，”菊柳温柔地看着王敏敏，“敏敏，你之前是不是和爸爸说家里的事情不是小偷做的？”
菊柳的话让王敏敏一怔，她迅速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向王哲。
是爸爸和妈妈说了吗？那时候自己和爸爸说了丽丽莎的事，丽丽莎就变得很生气，她不想爸爸妈妈知道她。想着，王敏敏为难地皱起眉头。
“敏敏？”菊柳不知道王敏敏在想些什么，她只意味王敏敏的犹豫是害怕自己不相信她，“敏敏，你不要怕，你和爸爸说了什么，和妈妈也说一下，妈妈都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