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这是?”
方一桐看着那一溜儿从院内排到淮安王府大门外,用红绸子绑着,十分喜庆,活脱脱聘礼一般的箱笼,一言难尽地将手里溜长的礼单合上,充满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蟒袍玉带的瑞王。
蟒袍玉带还是配那支木头簪子。
敢问,您这是下聘来了?
南宫烁负手而立,站在箱笼前头,活脱一直骄傲的红毛公鸡,不,是红毛孔雀,开屏的那种。
“大年初一,串门不空手。”南宫烁略显得意地垂眸看着眼前的人。
方一桐扯了下嘴角,僵硬地笑道:“这礼,太贵重,淮安王府给不起回礼。”
大正月走亲戚要礼尚往来,您这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地一出手就价值整个淮安王府的家底,我总不能把王府的铺盖卷也打包打包给你当回礼吧。且不说您收不收的,我们也不能挨冻啊。
南宫烁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往常他极少同人走动,偶尔给谁一点好处也是恩赐,没有想过礼尚往来这一条。
眼看着方一桐就要着人将东西往外抬,南宫烁的脸沉了一下,扯过一边的乔开:“为何不告诉我还有回礼这一回事?”
乔开苦着脸:“爷,您往常给人赏赐,也没见谁给您回过礼啊。”再说了您也没怎么给人赏赐过啊。
南宫烁黑着脸:“此事你不搞定就给我滚去掏马粪吧。”
乔开快哭了,事您让备厚礼,厚点再厚点的那种。
不过这些礼物要是被抬出淮安王府,不仅乔开要回去掏马粪,瑞王府也就成了笑话了。
想明白这一条,乔开豁出去也是不能让人把礼物给抬出门的。
“等等。”乔开张开双臂,挡在大门口,“听我说。”
淮安王府众人认真地看着他。
“我,我,我告诉你们,在京都没有回礼这么一说。”
南宫烁:“……”没有你不早说。
乔开:我太难了,爷要送个礼还得靠我扯谎。
方一桐疑惑着转头看向陈守德,想当年陈守德是随同湛山峰在京都住过几年的。
陈守德摇头:“我记不清了。”
方一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