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双手抱拳蹲守在门口,脸色黑如锅底,引得路过的人纷纷围观。饶是周絮再厚脸皮,站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有些抵挡不住了,他尴尬地半捂着脸,低声对温客行道:“老温,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温客行冷哼一声,“还不够明显吗?我倒要看看那个叶白衣是何人!?”

    “可能就是小孩子打闹画着玩而已。”

    “那也不行!”温客行又想起了之前跟在阿湘身边的那只兔崽子,“危险要及时扼杀在摇篮里!”

    周絮只觉得自己再跟温客行耗下去,所剩无几的节操和脸面都要被磨干净了,他无奈地叹道,“你一天能不能关注点重要的事情?”

    “比如?”

    “比如里面那位还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吧。”

    此话一出,温客行瞬间蔫了。

    周絮拉着他,走到拐角,“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其实在之前和余影的多番相处中,温客行想说很多次了,可是看着余影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又实在说不出口。这可能就是近乡情怯吧。

    看着周絮询问的目光,温客行又露出了半真半假的笑容,“阿絮,我还没审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你倒先审问起了我。”

    周絮啧了一声,“你们俩那张脸少说也有四分像,鬼才看不出来。”

    温客行叹了一声,“是啊,鬼才看不出来,你说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这倒也不怪他,我也是看了你们许久才确定的,毕竟一个跳脱成那样,一个又油头滑脑,气质差太大了。”

    “阿絮,油头滑脑?不会再说我吧!我这叫玉树临风风姿绰约绝世风华。”

    周絮瞥了他一眼,知道这人又开始天南地北的扯开话题了,便道:“这种事拖得越久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再不说以后有你受的。”

    两人说话间,叶白衣从旁边走过。

    温客行那时一门心思都在周絮身上,压根就没注意自己咬牙切齿蹲守了那么久的正主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过去了。叶白衣路过两人时,也只是随意一瞥,感叹一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色心没色胆,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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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白衣一进门,就看见余影对着镜子,把自己的脸搓的通红,他见叶白衣回来了,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又气呼呼拿沾湿地帕子擦着脸上的墨迹。

    “诶呦,怎么半日不见就弄得跟猴屁股似的。”叶白衣幸灾乐祸道。

    余影将手里的帕子几乎捏成了抹布。

    打不过!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