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没有身孕的消息让老太君是觉得空欢喜的同时,对她多了几分警惕。

    终究她很有可能是自己未来曾孙的母亲,是要寻个机会好好调教一番。

    而唯一让人忌惮的,就是秦希泽了。她本是想着待到秦希泽回来,祖孙俩是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谁知这一等,却是等了许久,直等到月上柳梢头,均是不见那秦希泽的身影。

    眼下的飞卓是在马车外画了无数个圈圈,听得里头有动静了,才是悄声上前问道:“侯爷,您醒了?”

    只听得里头的人轻咳一声,似乎在掩饰什么,半晌才是哑着嗓子问道:“夫人呢?”

    飞卓回话道:“夫人早就走了。侯爷,我们现在要回府去吗?”

    只听得里头的人忙道:“不必了。”

    飞卓便是停了下来,问道:“那我们去哪里?”

    过了漫长的许久,久到飞卓以为里头的人大概率是又睡了过去,才听得那人低声道:“去汉中吧。”

    “恩?”飞卓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黑灯瞎火的,侯爷居然是要长途跋涉,前去汉中?

    “汉中大旱,需要一个主事的,我前去看看。你记得让人回禀朝廷。”那侯爷只叮嘱道。

    这下飞卓是彻底有几分无语,看来这侯爷是先斩后奏呀。当下是眼珠子一转,问道:“那要不要告诉府中人一声?比如,少奶奶?”

    只听得里头的人是重重地咳了一声,摇头道:“不必了,即刻出发吧。”

    ……

    秦希泽这一走,便是再无音讯。

    在那侯府的人看来,自是陆良玉同秦希泽生了间隙,亦或者,从头到尾,在秦希泽心中,便是没有那陆良玉多少地位在。

    要不然,也不会是新婚燕尔,便是夫妻分别,千里迢迢公干去了。

    “小姐,今日我听人讲,侯爷以前一出去,便是好几个月的不回来。”那彩蝶是从外头挎着个篮子回来了。这话便是在宽慰陆良玉了。

    陆良玉点点头,距离秦希泽远走,怕是有一个来月了。她被拘禁在这侯府之中,倒也有些忘记了时日。

    “小姐,今日送过来的饭菜,依旧是冷饭,闻着还有一股子馊味。”那彩蝶是有些气愤地道。

    自从那侯爷走后,自家小姐便是备受这府中人的欺压,不仅是日常的行为被管制了,除了在秦家人的监视下,回陆家看望了陆夫人一趟,其余时间,均是不许外出。

    话也说得也好听,只道夫君在外,是要遵男女大防,守妇道。免得让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