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晚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民宿,她将陆逢舟的情况告知老板娘,对方心惊不已,立刻叫镇上的两位消防员去给陆逢舟掰开捕兽夹。虞亭晚一同前往。

    借助压力钳,两位消防员将陆逢舟腿上的捕兽夹一点点地掰开,接着给他的伤口做了紧急处理。

    陆逢舟无法正常行走,两位消防员交换着背他下山,去到镇上的医院。

    虞亭晚感激不已,不停地和两位消防员说谢谢。

    “你男朋友身体素质不错,换成其他人,这么长的时间早疼得晕过去了。”其中一位较年长的消防员说。

    “他……”虞亭晚欲言而止。算了,没必要和不相识的人解释。

    再次和两位消防员道谢后,虞亭晚目送他们走远。她回到病房,陆逢舟躺在病床上,吊着盐水,脸颊没有血色,受伤的那只脚缠着绷带。

    “他们回去了。” 他声音带着虚弱。

    她拉开椅子在床沿旁坐下,“嗯”了声。看着他受伤的脚,“现在还很疼吗?”

    捕兽夹被掰开的时候,他冷汗直冒,唇色发白,看得她心惊肉跳。

    “好了很多。”他看着她:“你回去休息吧。”

    他因她而受伤,于情于理,她应该照顾他。“我在这陪你。”

    他不赞同:“有看护在。” 她脸色差,神色疲惫,需要休息。

    她沉默片刻,眼神愧疚:“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不为你做点什么,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负疚感致使她态度坚定。陆逢舟无法,随她去了。

    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内里想的却不尽然——他心底希望她陪他。

    虞亭晚在看护床休息。想着陆逢舟半夜起来去厕所,行动不便,需要她扶,她睡得不深。

    她闭眼睡着,原先当着她面入睡的陆逢舟睁开眼,瞬也不瞬地看她。

    他现在完全理解了何为“因祸得福”。若非他受伤,她不会离他如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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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未休息好的虞亭晚,脑袋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她掀开护士给的毛毯,再将其叠好,还给对方。

    她回民宿洗漱,顺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从外面买完早餐回到医院,陆逢舟正起身下床,她即刻将早餐放床头柜,前去扶他。“是要去洗手间?”他一宿未去洗手间。

    他“嗯”了声。虞亭晚会意地扶着他前往洗手间,到了门口,她放开,让他独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