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个小人物击败了你们的第三舰队,俘虏了你的堂兄?表兄?还是亲兄弟?你们恳求我不要以海盗的罪名审判他,我接受了,这才来到这里。而你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我永远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野蛮人。”

    维仑站起身,叮一声弹出一枚金路易,正落在洛林面前。

    “德赛的血脉里没有亚查林这种蠢货,德赛的名誉也不容污辱。这,是你远来的路费……”

    “如果你今晚能侥幸活着出去,可以把亚查林绞死。下次在坎塔布连见面,我私人为你结算一百镑,算作酬劳。”

    他向洛林行一个绅士礼,长笑一声走进了幽深的城堡。

    卡门目瞪口呆地看着维仑离开,目瞪口呆看着两个留下来的壮汉狞笑抽刀,又目瞪口呆地看着洛林站起来,面无表情提起了靠在一边的长柄伞。

    “上次穿礼服打架还是在贝尔梅奥,幸好,我记得向马尔汀尼先生订伞剑。”

    锵!

    伞剑出鞘……

    片刻以后,洛林脸上沾着血,挽着惊魂未定的卡门含笑走出城堡。

    让他意外的是,维仑这个披着野人皮的蛮人居然记得把他雇来的马车赶跑,换成了十几个水手装扮的肮脏导游。

    洛林无可奈何,叹着气解下自己的燕尾服,郑重交在卡门手上。

    “卡门,稍站得远一些,我不太喜欢自己的衣服溅到脏血……”

    水手们呐喊着扑了上来。

    ……

    设局、谋刺、阻杀……

    峭崖城堡与西岸码头隔了十余公里,一路上都是人迹罕至的密林和山崖,不时就会从阴影中窜出杀手,向着洛林发起攻击。

    这些只有强壮可持的水手在洛林眼中算不上合格的威胁,但他心疾如焚,提着伞剑,不由就带着卡门越走越快。

    卡门快跟不上了……

    “会长,等……啊!”

    一声惊呼,洛林居然把她抱起来,开始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