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人自然不知道,因为无意间把大房的人给赶走,所以省了不少的麻烦。

    这个年下,阮糯米在家过的实在是舒服,每天暖炕睡着,火盆烤着,无非忙碌一点的就是,冬天十来头猪可不好养活呢!

    阮家人每天变着法子,去给猪弄猪草,年前晒干的红薯秧子,基本吃了大半,剩下的,阮向国便出钱让村里面的孩子帮忙去找猪草,一篮子猪草五分钱。

    有些孩子勤快,一天打两篮子的猪草,就是一毛钱,在小孩来看,这一毛钱都不得了的多了。

    一时之间,阮家院子里面,每天都热闹的不得了,阮糯米成了最受欢迎的那个,因为她是负责给大家发工钱的那个,跟孩子王一样,被簇拥着,好不快活。

    一个冬天下来,别人家的猪还瘦了一些,阮家的猪倒是长的飞快,按照阮向国的话,到明年下半年,这些猪都是肥噜噜的。

    日子过的飞快,很快这个年就过完了,上班的开工,上学的便开学,阮糯米很快就离开阮家去了孟州钢厂,她一去孟州钢厂,就得到了个天大的消息。

    冯家出事了,冯双玉在相亲当晚,去和周玉堂钻被窝,被相亲对象当场抓住,林淑兰被气到早产了,大年三十那天,钢厂难得热闹了一把。

    冯家人火了。

    冯明娇眉飞色舞的说道,“糯米,你教我的法子真好,我什么都没做,那母女两人自己窝里面斗起来了,你不知道吧,冯双玉可真是个猪队友,哪怕我把林淑兰那女人当敌人,也不得不说,她对孩子是真的好,上次那自行车事件,冯双玉不是名声臭了吗?林淑兰特意挑挑拣拣,从几十个人里面挑选了一个最合适冯双玉的对象,让他们去相亲。这次,特意给她介绍了一个钢厂的工人,男方家里父母双职工,就一个独苗苗,男方自己在研究院上班,长相端正,瞧着也不错,除了升迁要靠我老爷子这一项,其他的基本都是优秀。”

    “结果,你知道吗?冯双玉和那男的相亲的晚上,冯双玉跑了,她跑了不说,还和之前那个周玉堂睡在了一个被窝,被那相亲男给当场抓住了。”她声音幸灾乐祸,“你是不知道哦,当时那个场面啊,可宏观了,赤条条的两个人从被窝里面给抓出来,还被那么多人看了去。”

    “冯双玉将来有没有脸见人我不知道,反正那个林淑兰是当场气的早产了,原本定的是正月底的预产期,结果年三十那天,孩子就出来了,孩子别提多惨了,瞧着被憋久了,浑身都紫色,一出来就送保温箱了。”

    阮糯米怎么也不知道,自己回去快活的过一个年,这钢厂竟然出了这种大事,她瞠目,“那周玉堂就是个混混,还是三番两次坐过牢的混混,那冯双玉怎么就这般想不开?放着一个前途无量的男同志不要,要跟一个没工作,没学历,家里累赘,婆婆不好相处的人结婚?”

    正经男人不要,要这么一个渣,脑子进水了?

    冯明娇嘲讽,“还不是恋爱脑,被那周玉堂那皮相迷住了,又被周玉堂那一张利嘴给哄着了。其实我想不明白,那冯双玉在家跟我对着干的时候,可聪明了,怎么在外面,脑袋就生锈了。”

    她的语气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阮糯米,“那你爸是不是要气死了,堂堂的孟州钢厂厂长,威风了一辈子,结果女婿却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人品焉坏的混混,还偏偏被对方拿捏住了。”若是没钻被窝还好,再不济,私底下偷偷的钻被窝,也能想办法。偏偏这种,被人堵在了床上,基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可不是,我爸爸气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他直接放出话了,他要和冯双玉断绝父女关系,以后,冯家没有这个女儿了,冯双玉也不在是冯家人了。”冯明娇感叹,“周家人知道了,脸都绿了,我看啊

    !冯双玉以后的苦日子还在后面。”

    那周玉堂为啥急吼吼的哄着冯双玉在相亲的那天,钻他被窝?

    还不是为了把冯双玉这块肥肉给吃到嘴里面。

    毕竟,吃到嘴里,可就是孟州钢厂冯厂长的女婿了。

    可谁知道,那冯厂长也是个硬气的,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放出话和冯双玉断绝父女关系,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