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总会让人头疼,即便是心情愉悦的宿醉。
当李世民揉着太阳穴从龙榻上坐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叫道:“王弟,咱们再喝过。”
守了半夜的长孙无垢快步走来,笑吟吟的说道:“还喝呢,承范可是醉的被侍卫抬着回去。”
长孙无垢亲自端来水,试了试水温,温柔的给李世民洗漱着:“倒是许久未见二郎如此开心了。”
李世民笑道:“王弟昨个提出自愿留在长安,以后朕身边也多了个能说话的人,自然开心。”
“什么?”
长孙无垢拿丝绢的手一顿。
李世民接过来擦了几把脸,忽然一脸狐疑:“不对。王弟自入京后便一直与朕赌气,为何突然想开了?”
“来人,传内卫,把江夏王最近的行程呈上来。”
“是。”
李世民声音刚落,守在外面的太监立刻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道宗的行为太过反常,李世民和长孙无垢两口子皆是满脸疑色。
等内卫的折子送到,两口子拿起折子,并肩坐在一块看着。
“宗秀!又是宗秀!”
李世民丢开手中的折子,脸色复杂。
长孙无垢唏嘘道:“这个宗秀到底有何神通,竟连承范的心都能改变。”
两口子现在又气又喜。
气的是李道宗自愿留长安,和私下约见宗秀有关。
喜的也是李道宗自愿放下手中的权力,留在长安养老。
李世民更加大力的揉着太阳穴,也不知是因为宿醉头疼,还是因为宗秀头疼。
“二郎,这事……”
长孙无垢纤长的手指点在‘宗秀’的名字上。
李世民微微犹豫了会,叹道:“罢了,虽不知他和王弟到底说了什么,可王弟能留在长安,去了朕一块心病,也算他立了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