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荣桂把那些商贾也敲诈了一轮之后,大理寺那边已经有了结果了。

    因着此事,原本定在暮春的围猎,还未曾正式宣布,便被萧澄默默推到了夏初。

    对此,萧虞虽然理解,但心里还是很恼火!

    从前她在北疆时,哪一日不纵马出去跑几圈,这一天就不算完。但到了京城之后,别说跑马了,能有空在大街上溜达两圈,那已经是特别空闲了。

    因此,前段时间萧澄向她透漏了有意在暮春时节带领京中勋贵百官到南山围猎,她可是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在贺兰乾成婚那日,她还特意跟人透漏了一下,就是为了让别人准备的充分点儿,到时候竞争更激烈,也更有意思。

    她正在兴头上呢,这说推迟就推迟,她不恼火才怪呢!

    她一恼火,那群落在她手上的犯人就遭了殃。萧虞特意吩咐了徐炽,把他祖上传下来的二十八套酷刑轮番上了一遍,把那群人几岁尿床的事都给掏了个干净!

    这一掏,也的确挖出不少莞然庄的违法犯纪之事,只是关于成国公被害的事,这群管事却是不知道的。

    对此,几人虽然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这些管事的都只是中层,虽然平日里没少接触高层,可真正隐秘的事,他们知道是却是不多。

    特别是像谋害宗室国公这种堪称惊天的大事,就更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又怎会让他们知晓?

    几人聚在了后堂,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叠根据管事们口述,由徐炽亲自执笔,画出来的影图。

    这些都是他们见过的莞然庄的高层,有好几个还蒙着面。这些管事可没有徐炽的本事,蒙面的这几张,抽象得很!

    姬阮道:“以下官之见,胆敢谋害成国公的,必然在这几个蒙面的之中。”

    “姬侍郎言之有理,”徐炽道,“这几个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必定是身份特殊,很有可能就是朝廷命官。”

    萧楠听到这里,一下子瞪大了杏眼,急道:“那先前诸位在莞然庄抓住那群官员,岂不是很可能就藏着莞然庄的高层?”

    ——说不定哪一个,就是害死她父亲的元凶!

    “不错,”萧虞明白她的意思,却也只能叹息,“可是,我们没有实质的证据,能关他们几天已经是极限了。若是真的让他们错过了律法考核,至尊那里,也不好交代。”

    萧楠气的眼睛都红了,一拳锤在桌子上,手背都青了。

    “阿楠!”萧虞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取了随身药膏涂抹了淤青上。

    萧楠的眼眶又红了,这回却是感动的。

    萧虞安抚道:“我们留着后招呢,你不用担心。”

    “后招,什么后招?”萧楠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