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穿戴完毕,再看窗外天空红日中天,已是午时了,他推门而出,屋外那杂役大叔已候着了。
“大人,午膳已备好了。”
“不必了,快去备马。”顾喜说道。
去皇宫骑马还得走上半个时辰呢。
他一吩咐下去,杂役大叔立即去马厩牵马。
顾喜换了鞋,马匹已在院门外候着了。
他翻身上马,杂役大叔为他奉上乌纱帽,“大人好走。”
顾喜一路骑马而至玄武门。
至玄武门后要下马,有小太监上前来将马匹牵走,前奏后步行至皇宫,由宫人领着去御花园候圣驾。
这是顾喜第一次到皇宫乾天殿以外的地方。
不,以往他连乾天殿都没有进去过。
他是这么想要见到那狗皇帝,长达半年的隐忍,散尽家财买官的执著,他抛却富贵,选择寄人篱下,甘为他人幕僚,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接近狗皇帝而已。
即便杀不了那狗皇帝,他也要将这朝堂搅得不得安宁,他有七个姐夫,有三个姐夫都战死在对炎国的战场上,再加上小九的命,这狗皇帝欠他的亲人四条人命……
若是不恨,又怎能不恨。
唯一让他能压下怒火的是,他的亲人不是死在狗皇帝的手上。这是目前来说,唯一能让他稍稍镇定下来的。
王杰跟着王杳一下马车,走了没多远,竟然看到了顾喜,他惊了一下,实在没料到今日顾喜也会来皇宫参加宫宴。
只是瞧见归瞧见,王杰在王杳跟前,也不敢撇下王杳去找顾喜,他寻思着一会儿得了空再去找顾喜。
“怎么了?”王杳偏头望向王杰,心道这小子为何心不在焉。
王杰低下脑袋摇摇头。
王杳微皱眉,突然问道,“最近可有认真修习?”
王杰一惊,生怕王杳再问什么,忙道“有的,每天都有认真修习。”
王杳知他玩心大,总是说他长不大,他叹道,“叔父唯独余下你一子,我若教养不好你,也无颜见列祖。”王杳最怕的就是这小堂弟来了盛京,跟着不相干的人学坏了性子。
“你若再心不在焉,回府后,我要禁你足了。”王杳说完此句,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