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整个人都已经被海水吞没,除了这种方式,她没有任何办法呼吸。……..……虽然之前心萌死志,但是在林风对她实施这种救援的那一刻,她忽然放弃了死亡。因为在这一瞬间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她还没有尝试,她不想放弃。
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水下憋气两分钟以上毫无问题,不过林风的任务相对艰巨,他面对着一个很强大的对手,他必须做到每隔两分多种就战胜这个敌人一次,然后顺利地到水下为沈若溪舒气。
傀儡死神显然不是这样的对手,不过林风已经没有选择,他做到,沈若溪就生存,做不到,她面临的就是死亡。
“我不会胜之不武,给你一个救她的机会,并且可以帮助你救她。”傀儡死神对林风道。傀儡死神不会让沈若溪死去,原因很简单,沈若溪是极阴之体,是他实现他野心的那几样东西之一,所以他必须要保证她活着。
“不用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她。”林风道,他不接受傀儡死神的这个所谓好意,除了身手高超外,林风不觉得这个对手有什么值得让人称道的地方,世界第二杀手,他拥有的仅仅是威慑、是残忍狡猾甚至卑劣,只会让人畏惧,不会让人产生敬意。
林风的这种回拒似乎惹恼了傀儡死神,他在林风的态度中看到了桀骜的不屑,在他看来,这是对死神的一种亵渎。所谓敬酒不吃吃罚酒,傀儡死神在这一刻失去了耐心,当下的他只想尽快解决林风。
这时候的林风,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浑身热流急窜,一种膨胀感越来越强烈,很快,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无数道强力上下击撞着,鼓胀得几乎要爆炸一般,已经到了一种无法遏制非爆发不可的地步。
林风知道这是千夜宫的丹丸发挥作用了,这种感觉虽然难受,但却充实了林风的信心,反应如此强烈,功力的瞬间提升效果自然是极其显著的,与傀儡死神抗衡,他多了几成把握。
傀儡死神已经疾冲过来,林风皱了皱眉,这一下他没有再闪躲,而是借机将膨胀的力量激发了出去,硬生生地与傀儡死神对抗了一下。
双拳相撞,林风感到一股强劲的气流直接从拳间爆出,顺着胳膊飞速地窜到肩膀处,气流异常的强劲,如果不是他体内的强劲气流对抗着,他的整只胳膊的骨头都会被震断。
当然,如果不是丹丸的作用,他体内产生不了这么强劲的对抗气流,傀儡死神这一下用的力度接近满力了,寻常的高手与他对抗这一下,可不仅仅是胳膊骨头碎裂,当场一命呜呼都几乎是肯定的。
与此同时,傀儡死神也感到一阵麻痛感,由手而生,沿着手臂向上蔓延,很快这只胳膊就几乎失去了感知。这是傀儡死神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之前无数次与对手的交锋中,还没有哪个对手能够带给他这种震慑。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林风的这种功力,纯属瞬间爆发,这只在罕见的功法奇才身上才能碰到。傀儡死神不得不承认,林风正是这种罕见的奇才,这也是他坚决要消灭他的主要原因。他现在疑心,难道在千夜宫的帮助下,林风找到了瞬间突破功法层阶的壁障,在自己的威逼之下潜能爆发,瞬间越级?
虽然这种可能性是极小的,但傀儡死神目前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可能性,除此之外别无其它。千夜宫,那是一个妖孽的存在,它可以缔造一切人感知之外的可能性。而林风,也是一个妖孽,不能以正常人的标准看待他。
强烈的充沛感,充沛了林风的战意和信心,他觉得自己应该具备了与眼前这个世界第二杀手博弈的资本,自己有希望战胜眼前这个人。
林风发起了主动进攻,因为丹丸的作用,他不仅是爆发力增加,每一招的杀气也大大增强,每出一招,都有一种立刻取人性命的杀伐。这种杀气,甚至一度盖过了以杀伐之气著称的傀儡死神。这一刻死神发生了错位,已经转变到了林风的身上。
不过林风不敢怠慢,因为他知道死神现在在游离着,他随时会降临到沈若溪身旁。短暂的对战后,傀儡死神居然就占据了下风,在林风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和诡异多变的招式压迫下,他开始变得被动,林风伶俐的进攻完全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也没有留下任何供他反击的空档。
林风直接将傀儡死神逼到了一个角落,然后迅速收手,纵身又跳下了水潭,他估摸着时间已经过了,沈若溪应该到极限了。
沈若溪的确已经快憋到极限了,林风的“吻”来得异常及时,而气体注入沈若溪口中的同时,一道道尖利的暗器也打了进来。林风抱着沈若溪护住她,暗器全部打到了他身上。这是傀儡死神的防护暗器,平日他是不用的,只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借助它杀敌脱身。
这种东西傀儡死神从未用过,只因为他一直都未曾碰到要让他使用这种东西的对手,今天他觉得他遇上了,而这时候也是使用的最佳时机。
林风的后背和肩膀上都中了几枚暗器,沈若溪看得很清楚:林风原本是可以躲开的,但是为了护住无法脱身的她,他选择了充当人体盾牌,硬生生地为了挡住了傀儡死神的暗器。
林风在水中静观着水面上的情形。傀儡死神这时候有种恼羞成怒的态势,他丧心病狂地一掌推动了一块一人高的巨石,巨石顺着洞壁滚落,径直朝林风他们所在的方向压过去。
这个时候傀儡死神也顾不上什么极阴之体了,把眼前这个人杀死,就是他目前最大的目标,是维护他死神名誉必须要做的事情。他看得出林风会誓死就这个女人,不会眼看着她被石头压死,而林风一旦被这块石头分离了精力,杀死他就轻而易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