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一愣,询问地看了一眼流思,就见她神色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言一色赶过来的时候,刚巧听到无隐在跟古裳坦白,他是故意放跑那只雪狐的,然后混入人群中,打听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无隐是从某家酒楼的三层窗户飞身出来,所以将马的缰绳拴在附近的一颗大树上,然后从那扇窗户飞身溜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正好进入无隐的包厢。
至于在她来之前,具体还发生了什么,她知道的并不详细。
所以无隐提及耳环一事时,她才心下诧异,眸光在流思脸上一扫,发现流思右耳垂上确实空空如也。
无隐朝两人走过来,直勾勾看着言一色,不动声色地散发着自己的雄性魅力。
言一色随性地翻了个白眼,她敢用自己的姓氏发誓,这个什么无隐公子,跟花孔雀一个属性!每天都在发情期!跟每个女人都能山盟海誓,然后转头就忘!渣男!
但又不可否认,他从外形到气质,都属于顶级,邪魅撩人,杀伤力爆表!
她黛眉一皱,有些忧心流思,语气轻快道,“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嗯?”
流思对言一色向来是毫无保留,她问什么自己就老实答什么。
言一色听着,脸色渐渐沉下。
无隐早已停下了脚步,神色泰然,笑得风骚,没有丝毫身为登徒子的羞愧之色。
他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道,“姑娘可是因本公子对你婢女的所作所为不高兴?我可以负责!”
站在他身后的古裳神情变幻不定,脸色难看到极致。
苏玦作壁上观,脸上一抹清浅如水的笑容,意味深长。
流思眼睫低垂,眸底闪过冷色,愈发镇定沉着。
言一色唇角斜勾,柔软的眸光隐含锐利锋芒,上前一步,将流思完全挡在身后,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来,打开一个口,伸到他面前,笑道,“拿来,放进去。”
无隐虽然遗憾不能碰到言一色的小手,但还是从善如流,将那耳环放了进去。
言一色收好,交给了流思拿着。
无隐多看了一眼那个粉色绣并蒂莲的荷包,突然觉得眼熟。
言一色捕捉到他眼中稍纵即逝的异色,明知故问,“眼熟?”
无隐也是个人精,听她这一反问,便知自己心中的怀疑是对的!
这粉色荷包正是他的,准确说,是他在花楼的相好送他的!他记得在里面装了几千两银票!而如今却被言轻偷到手了!
无隐脑海中闪过什么,想起言一色方才的撒钱行为,以及她正是在自己订的包厢里的那扇窗户旁往下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