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不碰啊?一对三条,你没看见吗?”方宙仅仅是出去洗了点水果,一进屋就被她的神奇操作给气傻了,有碰就有杠的可能,杠了就可以贴他们纸条,这牌咋打的呀,再瞅瞅桌面上的其他牌,他妈或许错过的不止这一对。
“看见的啊,碰了也叫不了,摸一张好牌岂不是更有希望嘛。”才学打麻将的人是这样,明明看不懂牌,反应又慢,还心气儿高,觉得自己就是一代麻神。
“哎哟,你这不碰,那不碰,当然叫不了,瞧你满脸的‘胡子’,还是让我帮帮你吧。”
蛙叔笑着阻止:“哪有帮忙的道理,刚才三缺一劝你上场,你偏不,这下我们四个人玩得好好的,你呀,就在旁边削水果好啦。”
无糖奶tea正在兴头上,根本不愿服输,坚决不让儿子帮她,“妈自己打,你闪开。”
方宙见老妈玩的带劲儿,偷偷地笑了一下,然后撅着嘴,绕到知了身后,“老公,他们欺负我。”
知了正在研究他的连.弩,这件兵器的确跟了他很多年了,却是他的最爱,时不时的要校准一下,箭头也要准备多一些,在他自己不断的研究和升级中,连弩的箭盒一次可以装50枚弩.箭,刺杀的几率和威力都比之前提高了很多。
听见方宙小声的抱怨,他既心疼又觉得好笑,小家伙不舍得他妈妈无聊,变了方儿的给她找乐子,手把手地教会了之后,无糖奶tea就上瘾了,天天组织,每天都要玩上三两个钟头才肯罢休。
不过大家都是娱乐,既不赌游戏币,也不赌道具,反正就是图乐子,谁输了脸上就得画乌龟、贴胡子、蹲板凳、罚吃辣椒什么的……
知了宠溺的看向他:“你想玩儿么,若是真想,我找人来再开一桌呗。”
就这么一句话引起那一桌人的强烈不满,大家拍着桌子起哄,程文奇道:“哟,专门开一桌呀,刚才不是说找不着人嘛,这下方宙想玩儿你就那么积极,太过分了。”
知了不予理会,拉着方宙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宝宝,要玩儿么?”
方宙宁愿看自己的老公磨箭头,都不想陪别人玩牌,不过知了若是想玩儿,他倒乐意奉陪。
“老公陪你玩吧。”知了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提议道。
“哟~~~”大家又高声起哄,因为知了是个非常自律的人,不管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游戏里,他都没有赌博的习性,并且总是告诫周围的人不要沉迷于赌博,小赌怡情,适可而止。
但是陪爱人玩游戏就另当别论,绝对支持。
方宙抿抿嘴,主动帮知了磨起了箭头。“有什么好玩的,幼稚。”他可不怕得罪老妈,扭头去看时,正巧看见一脸笑意的程文奇也往那个方向看,他心里顿生一丝异样。
吃过晚饭,大家散步、侃大山、研究新技能、探寻人生的哲学,不比在现实中拿着个手机当低头族差,这个群体一直相处融洽,亲亲的兄弟姐妹之间都还有矛盾还要吵架呢,更何况异姓朋友,偶尔有些小摩擦,也能在知了以及程文奇的调解下放下心中的芥蒂,重新愉快地玩游戏。
方宙避开他老妈,拖着知了去了森林里。
一路上他都心事重重的,知了以为他还在为下午打麻将的事儿生气,赶紧哄道:“明天若是他们再打,你就先坐一个位置,谁来都别让。”
“我不打麻将,不开心不是为了这件事。”方宙一脸严肃。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怎么无端端的朝那个方面想呢,但是又劝不了自己,只要一看到程文奇盯老妈的眼神,就觉得哪哪儿不对劲儿。
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呢,说不上不尊重,更不是放荡和轻浮,无非就是特别关注,仿佛任何时候,程文奇都在偷偷瞄老妈。
这种想法一旦在心里生根,就想着魔一样的,老想去看程文奇的眼睛,方宙觉得这几天自己都要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