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节目组整我？
周徘徊倒是没有对小黑粉说谎，那天聊天过后，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忙碌起来。虽然《戏幻人生》的进组时间还在一周之后，可程敏欣为了她更好地适应节目组的拍摄过程，专门安排唐晓乐监督她去把该综艺往期节目都看一遍，甚至自己都还会抽查。
原本就对上综艺没什么兴趣的周徘徊这下子更是在心底对自己将要做的事产生了排斥之情。如果不是迫于程姐的淫威，她肯定不会看这个综艺哪怕是一期节目。
等到开始看之后，周徘徊才发现《戏幻人生》节目组玩的这么大，她原本听这个名字就猜到了是需要明星嘉宾去体验生活，没想到真的是两组嘉宾交换人生。不过明星一般都是因为有空档才会来参加综艺，所以也就是明星在为期一个月的时间里去替代配对嘉宾完成其工作。目前节目组安排的配对嘉宾职业包括但不限于:星级酒店主厨，程序员，快递员，外卖配送员，柜姐，化妆师，搬运工……基本上每一期节目都让嘉宾出尽洋相。
连着2倍速看了好几个小时，周徘徊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晓乐，你说程姐她是不是在骗我？你看看弹幕，这些嘉宾明明都被吐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吸粉？”
唐晓乐对此也很费解，不过这些嘉宾离开了节目以后，确实大多数都吸到了粉丝。或许是因为这样能降低明星的神秘感，让明星和粉丝的距离更加接近，这样才能让更多人喜欢。
“确实很多人吸到了粉，不过也有一些不仅没能吸粉，还空背了一身骂名。”唐晓乐指着电视说，“就像这个李文，他当时还算小有名气，不过上这期综艺的时候比较倒霉，配对嘉宾是个程序员，而他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是节目组为了真实，硬是和公司协议让他自己上手写代码，结果给那个公司造成了一定的经济损失，虽然节目组最后赔了钱，但是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啊？居然还会这样？这节目组……”周徘徊摇了摇头，感叹一句，“这节目组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
唐晓乐继续说：“也有那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像现在比你红的朱琦珊，她当时的配对嘉宾是个网店客服，没有经过岗前培训的她直接上岗解决顾客的问题，出了许多洋相，也收到了不少投诉，但是观众偏偏喜欢她这种。因为这一期收视率比较高，后来节目组又安排了几次类似的配对嘉宾，效果都不错。”
听了这些话，周徘徊心里也算是有了数，一期节目下来观众喜不喜欢主要还是路人缘决定的，李文当初火，但跟自己差不多，死忠粉根本没几个，所以凉得很快，而朱琦珊虽然当初不火，但是她的路人缘一直都可以。而次要因素也跟节目组的安排有关，像朱琦珊这种不会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工作性质，观众的包容性会更大一些，而像李文，倒霉催地抽到了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工作领域，他根本没能带给观众一点儿与这个职业的相关性，再加上闯了祸，自然不被喜欢。
“那你觉得我要是去，会体验什么样的人生？”
唐晓乐一时没法回答，只好反问她：“你想体验什么人的生活？”
“混吃等死的咸鱼！”周徘徊说完，发现唐晓乐憋着一口气打算长篇大论劝自己，忙说，“我开玩笑的！不过真的要我选的话，我想体验一个大学生的生活，毕竟你知道，我没有上过大学的。”其实并不是，她是在大学咸鱼了四年，并且比谁都知道大学躺平做混子的生活有多么令人怀念。
唐晓乐没有听出来她的声音是故作低沉，反而有些心酸，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如果程姐去交涉一番，应该也有一定的可能性。而且就算这次没有机会，也还可以等下一次，实在不行我陪周周去旅行，争取游遍每一所大学。”
周徘徊只听完前半句，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那我跟程姐说，一定要在节目组的安排下来之前去交涉！”
程姐是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是没有给她什么保证。不过周徘徊觉得自家经纪人无所不能，她敢应下，自己等好消息就是。
……
一周以后，周徘徊进了节目组，可是当她得知自己的配对嘉宾是谁之后，人都傻了。电竞选手和普通大学生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吧？她和人家性别都不一样，这都能配对，节目组邀请她是为了整她？
“程姐，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周徘徊气到极致，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和人说话。
程敏欣的脸色很难看，她应该是也被节目组摆了一道：“我比你更需要解释。”电竞选手的时间太珍贵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象征着鲜花和荣誉，而且还是个团队竞技，任何一个人的时间代表的都不是他自己。除非周徘徊有比肩职业选手的游戏水平，成为队伍里不拖后腿，不，仅仅是不拖后腿还不够，因为大多数观众对游戏理解根本没有多么到位，只要周徘徊不是作为大腿带飞的那一个，必然被网上舆论喷成狗。而周徘徊几个月前作为明星参加过一次表演赛，她的游戏水平……令人无法直视，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吸粉，程敏欣根本不敢保证她现存的少的可怜的粉丝会不会被菜走。
《戏幻人生》节目组考虑得非常简单，他们想要的只有收视率和话题度，周徘徊几次上热搜说明了她不缺热度，那这次选择电竞选手做她的配对嘉宾就是为了创造话题度，热度和话题度都有了，高收视率自然不在话下。至于会不会得罪周徘徊团队，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担心，毕竟他们节目的吸粉效果摆在这里，创世不可能因为一个周徘徊拒绝跟他们合作。
“合同是早就签好的，你罢演的事在前，现在也确实不好……”
“我知道不好违约！”周徘徊接了她说不出口的话，“况且就算不要名声，违约金我也付不起。我比较好奇地是，为什么会有职业选手同意……同意这样荒唐的事？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因此掉粉，但是他蒋飞没有一个月的训练和游戏手感，最后怎么回到那个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