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也是第一次进这种风格怪异的地方,你可以认为这是某个温馨家庭的客厅,暖色调的配色和家具、装饰,都在证明这一点。但也可以认为这是办公室,主人学历、荣誉替代了家庭的照片被挂在墙上,不可能出现在客厅的办公桌在室内的最内侧。
艾米莉亚先没有管扎克,而是从女助理那里拿过了新的日程安排,一边翻看着,一边坐在办公桌后,抬眼,才发现扎克已经十分‘自觉’的做到了沙发上,来回感受的舒适的软垫,“你的沙发好厚,是刻意设计成能够让人躺下放松的造型吗?”
艾米莉亚皱皱眉,“你不是来接受治疗的,坐这里。”
扎克微笑着没有反驳,慢悠悠的晃到办公桌前坐下,目光落在了透明玻璃大碗里的彩虹糖上,挑着眉,“这个好,我应该向你学习。”
艾米莉亚盯着扎克,眼角抽了一下,拉开抽屉,翻出了一张名片,丢给扎克。上面写着,‘批发各种糖果,地址xxxx,电话xxxx’。
“谢谢!”扎克收下了……
“你有半个小时。”艾米莉亚扯扯嘴角,看着日程上的安排,刻意的保持语气平静,“重要的事情先,你找到哈瑞森了没有。”
这是被期待的问题,说明詹姆士没有仗着医患关系,卖了格兰德。
扎克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摇摇头,“抱歉,我没有看到,格兰德也没有听到关于你的男朋友任何消息。”扎克故意用了这样的表述,目的很明显。
艾米莉亚刻意保持的平静消失了,低着的头用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表情摇摇,仿佛是放弃式的低声回应了一句,“无所谓了,我不该抱什么希望。”
艾米莉亚抬起头,闭着眼,深呼吸几次,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情绪真正的平静了下来,“第二重要的事情。”
艾米莉亚突然翻开了一本笔记本式的东西,推到扎克面前,“你昨天在警局到底是什么意思。”
扎克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到乱糟糟的笔迹上是诸如,‘詹姆士已经是个死人了’、‘詹姆士是真的愚蠢’……后,扎克挑着眉,神色有些古怪。
艾米莉亚皱起眉,敲了敲桌子,“我在问你话,你昨天到底想说什么。”
扎克有些无奈,指着一堆极其糟糕、对吸血鬼人品极度质疑的话中唯一‘正面’一点的——詹姆士知道所有事情,“我在说这个,詹姆士是……”扎克扯了扯嘴角,不好表述,“是格兰德的友人,我们的关系,有些,恩,复杂。”
艾米莉亚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放松,是在为詹姆士放心。这位被迫来接受治疗的警探不会因为自己抓了不该抓的人而送命……
但,等等,扎克在说什么?艾米莉亚皱起眉,“你什么意思,友人?”
“意思就是只要是格兰德知道的,巴顿中,异族的事,你可以直接认为他也知道。”这是个十分公正的表述,扎克决定不去纠结和詹姆士的关系,只描述事实的结果。
但这里依然有个‘陷阱’,格兰德知道的,詹姆士才会知道,如果艾米莉亚认定格兰德不知道她男友哈瑞森的消息,就不会多事的去问詹姆士。理解吧。
扎克挥挥手,“我昨天试图告诉你的,只是詹姆士知道许多事情,就我昨天所看到的情形,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扎克顿了顿,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心理专业学位,“健康。我很关心詹姆士的心理健康,你们现在的关系,对他没有一点帮助,相反是负担。”
艾米莉亚陷入了思考。扎克的话解答了许多事情,詹姆士的防御意识,算她见过最严重的人之一了,无论如何刺激,这位警探都将自己的内心死死的护住。现在原因出来了。
“让我难过的是。”扎克皱着眉,拿起了艾米莉亚的笔记,看着乱糟糟的笔迹,“在你心中,我,居然是这种角色。”扎克摇摇头,“威胁位警探的生命,我有这么愚蠢、卑劣吗?”
扎克以为,能够和一位异族建立感情的女人至少不会对异族有太打偏见,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